可憐的小二妹才屁點大,天真爛漫哪裏懂這些,她隻知道晏哥哥對她好,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新奇玩意,所以不管薛家人如何教育她總是不聽,總喜歡跟著晏哥哥玩。
這些消息晏滋也在偷偷的打聽中,意圖如此明顯就是路人看了也能明白的。不過好在二人都是在白驥考門下學習,有白驥考看著也算放心,隻要不做的太出格,她隻當沒聽見沒看見罷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法子如何把盛臨聖調回來,畢竟是朝廷重臣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把他放在那麼遠的地方總不是法子。
偏偏又一時半會的想不到好辦法,隻能拖著腮幫子對著桌子獨自惆悵。
腦海中忽然閃現很多張關於盛臨聖的畫麵,那些一起練劍的場景,一起攪亂朝恒國一起掀翻前朝一起殺敵的場景一一浮現,還想起當日自己假暈欺騙盛臨聖,而盛臨聖卻對月祈禱願折壽的場景,雖不曾親眼見到,但聽到心裏也是暖意濃濃。
晏滋不由得走到月色下,對月發呆,惆悵之情迸湧而出,不禁心煩意亂。腦海裏盛臨聖的身影卻越來越深刻,她開始迷茫慌亂,不知道這種很想見一個人很想將其放在身邊的想法是喜歡還是出於惜才之情。
這個時候多麼希望有人能夠為自己解惑,但環顧四周空無一人,能夠看透心事的也隻有那一輪彎月,隻可惜月不能言,知道有如何,還不是依舊高掛天空不能為己分憂。
晏滋忍不住歎了口氣,斜靠著身後石柱坐下,閉上眼整理思緒似乎將盛臨聖的影子從腦海中趕去。
而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隱約而來,還沒等晏滋開口,對方就先開口了“陛下何故對月長歎,雖說不是明月當空卻也是月色皎潔美不勝收,何故在良辰美景之日如此惆悵?”
腳步一點點傳來,在晏滋身邊停頓,然後就近找了台階坐下,與晏滋並肩而坐,目不轉睛的盯著晏滋。晏滋聽聞微微一笑,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白大人,你可真是有心啊,大白天的要忙著照顧兩個小學生,晚上還要來看望朕,當真是忙碌的很呐。”晏滋挖苦道,眼下除了挖苦白驥考之外似乎找不出別的樂子了。
白驥考無奈一笑,歎息“滋兒就是滋兒,言語裏總是帶著一副欠扁的味道。若不是打不過你真的好想跟你好好決鬥一場。想必白天的事情你也該有所耳聞吧,我都快被兩小家夥後麵的大家族弄得頭昏腦漲了,哪裏是傳道授業分明就是給人擋宅擋難嘛。盛臨聖倒好一個聖旨下去了邊關逃離晏薛的紛爭,我就可憐了為了一個男人居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差點就成了兩家鬥爭的犧牲品。”
白驥考說的可憐巴巴言辭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盛臨聖幹嘛了,不過聽到晏滋笑聲不斷,瞬間心情大好,卻還是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為盛臨聖辯解。
“你這人怎可如此說話!朕讓你解決的可是朝廷大事並非私人恩怨,你身為朝廷大臣為朝廷排憂解難是否合理?盛臨聖戴罪立功駐守邊境保家衛國是否合理?”
晏滋說的振振有詞好像真是這樣,不過白驥考卻嘴角一撇,眼底露出一抹暗淡,一直以來他都在猜測晏滋的心意,不明白她是喜歡盛臨聖多一些還是喜歡自己多一些。這些話一直想說卻始終沒有機會,如今盛臨聖不在,再好不過,可不能錯過了機會。
白驥考故意嘟囔著嘴,念念碎“嘖嘖嘖,滋兒可真是長大了,開口一個盛臨聖閉口一個盛臨聖的,他對你就真的有著重要嗎?想我白驥考雖然不是武功蓋世卻也是一等人才,怎麼不見你對我如此關心。您如此偏愛真的好嗎?”
白驥考醋意濃濃,已然從暗示變成了明示,這番話聽到晏滋耳裏心虛不已,因為方才還在惦念盛臨聖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如今白驥考這話一出更是覺得心虛不已,麵紅耳赤的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有些害怕起來,不敢看著白驥考的眼睛,轉而低著頭忽略對方的目光。
白驥考見此,心中咯蹦一下,想著完了完了,自己沒什麼戲了,瞧她那少女般嬌羞的模樣就知道是愛上了盛臨聖,可盛臨聖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那麼多女人對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