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些不大不小的聲音早已落入了不遠處盛臨聖的耳裏,同是習武之人,對聲音格外敏感,早在花不語抖動手上的瓶瓶罐罐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尤其是當瓷器碎裂時更能聽到。
隻不過瞧著宴滋在,好像與花不語說些什麼,才偷偷的躲藏起來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聽到後麵那句話不僅不生氣反而湧動著一股暖流。
還以為宴滋心中隻有白驥考,原來是有自己的,尤其是當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對另一女子說出這番霸道又蠻橫的話,更是覺得暖暖的,仿佛自己是一塊寶貝一樣被人珍惜著。
所以盛臨聖才更加不想走出去,還想再聽一陣子。
直到宴滋和花不語都不再說話,並且宴滋解了她的啞穴,盛臨聖才一點點走出去。
宴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懶散命令道“平身吧,你也跪了些時間了,若是跪出些小毛小病的讓別人看了去還以為朕虐待你呢,起來吧。”
花不語怒氣衝衝的拍拍塵土想要站起身,誰知道跪了太久有些發麻根本站不住,這下心裏更恨宴滋了,可正當自己試圖再次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聞身後宴滋與別人的對話。
“你來了?怎的渾身都是傷?”
雖不見那人說話,但能猜到來的應該是盛臨聖,花不語趁機大發演技,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跪著轉過身抱著宴滋的腿抽泣“陛下,民女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還請陛下原諒。”
話是對著宴滋說,可餘光總是時不時的看向盛臨聖,多少次被盛臨聖發現還要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祈求他的憐憫。
這樣的女人看著著實厭惡,盛臨聖眉頭緊蹙恨不得一腳將其踹開。宴滋倒是樂得自在,雙手叉腰在旁邊看著,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幸災樂禍的看著盛臨聖,又瞥了一眼花不語。
心中竊喜,花不語以為自己這樣做會得到男人的同情,殊不知反而招來盛臨聖的厭惡。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憐香惜玉的也不是楚楚可憐就能壓倒所有男人的,她太天真了,宴滋暗笑。
盛臨聖掃了一眼花不語很想將其踢開或者趕出府去,但當一動腳又不忍心這麼做。隻因為花不語在山上那些真情實意的話以及她的處境,還是忍下了,命人攙扶著花不語退下也就不再多說了。自己則帶著宴滋回書房去。
花不語不甘心的被下人帶下去……
宴滋跟著盛臨聖去了書房,這裏還是那麼幹淨,許是中秋的日子剛剛過去,所以那日打掃的幹淨這日還沒沾染上塵土吧,隻是這回屋子裏濃濃的一股藥水味。
看來盛臨聖是獨自在處理傷口了,看他身上也沒個紗布,桌上倒是橫七豎八的放著好些帶血跡的布條看樣子是沒弄好。
畢竟一個人沒辦法將傷口包紮完整卻還要固執的躲在書房裏不讓花不語過來幫忙,這男人有時候固執起來好沒道理偏偏的還讓人哭笑不得了。
宴滋笑著走過去拿起紗布,藥瓶,一邊給他塗抹傷口一邊為其包紮。
雖然盛臨聖有些詫異,卻很快就接受了,以往都是師娘在做這些,不曾讓宴滋做過。如今換了宴滋雖然有些不習慣卻是挺好的味道,一股暖流偷偷湧動著,暈染著臉龐,將精致瘦削的臉頰燒的燃成緋紅。
明亮瞳孔也在這一刻呆滯,映襯的除了宴滋的人影再無其他。
也不知為何,今日的驗資費看上去特別溫柔委婉,就好像大家閨秀裏頭出來的女子一樣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當然宴滋本出生將門也是大家閨秀,可從小習武慣了總是少了幾分賢淑的氣息,今日忽然見著好似眼前一亮叫人忍不住心生無限遐想。
想著想著忍不住心跳加速麵紅耳赤,目光卻一直呆呆的望著宴滋好似黏上了她的身根本無法移開。
倒是宴滋率先感覺到了這種奇怪的目光,對眼上去正好看見盛臨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四目相對之後,盛臨聖快速低下眼眸移開。
宴滋看的好奇“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還這麼驚慌失措?又不是第一次見我,用不著這麼羞澀吧。”宴滋故意調侃師兄,因為極少見到這種表情所以一有機會就要死死抓住好好調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