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盛臨聖很討厭她的跟從,無奈事情緊急沒空理會,花不語就這樣順理成章的過來。
這個時候太醫已經進來,給白驥考問診治病。應著傷口眾多得寬衣治療,宴滋隻能暫時回避,在屋子門口等待。
可這種未知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裏頭藏著多少的變幻莫測又是誰能猜得出來的,越是不讓看越是容易胡思亂想。宴滋不由得眉頭緊鎖死咬著大拇指,指甲都咬掉了也不知道。
直到盛臨聖趕到,說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才反映過來。
“他怎麼樣了,還好吧?”
宴滋從思緒中回過神,放下手指,偷偷的往袖中藏。這一舉動被盛臨聖看在眼裏,卻也不說破。
宴滋無奈歎氣“不知道,太醫還在問診。朕被打發到門口等候了。”
宴滋看了一眼他們二人,來的如此之巧,想必是吩咐過宮人通知他們的。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想去計較這些,僅僅幾天的功夫就發生這麼多事,宴滋已經頭大不已,這些小事也就不去理會了。
倚靠著柱子,揉按太陽穴,臉上疲態顯露無遺。
盛臨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不由的一陣心疼。
“要不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照顧就是。”
“不用了”宴滋搖頭“朕還有別事要煩,即便這件事有人處理了,別的事還在等朕處理。怎麼有時間休息。”宴滋看了一眼屋子,房門還是禁閉,看來太醫們還在裏頭醫治,白驥考還是沒有脫離危險。
“你是說師娘的事?”說起來盛臨聖也心疼,師娘是多好的人說沒就沒了,更難過的是就在他們眼前沒有的。凶手也在他們麵前,卻無能為力。
沒人明白那晚發生的事情,也沒人會理解。除了他們兩個,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那一晚承受了多少。所以宴滋如今的心情也隻有盛臨聖一人知道,正因為他知道才更加心疼。
可如今她的言語像是排斥自己,不想讓自己關心,這才是他最心寒的地方。
不過無奈,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如何,盛臨聖苦苦一笑,掩蓋內心的失落低著頭不去理會那黯淡的目光。
“好,好吧。若是有事需要,我必隨叫隨到。”
宴滋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之後太醫開門出來,兩人便無對話,立刻將目光移到白驥考的病情上。
太醫說傷勢過重,不過好在病人心存一種信念,強大的信念讓他福大命大得以脫離危險,如今沒了生命危險隻是身體發虛需要修養。
另外太醫還提到病人中了劇毒,好在劇毒發現及時得以控製,之前白驥考入宮之時已經瞧過,今日再瞧才不顯得病情難治。
太醫絮絮叨叨講了一通,宴滋才知白驥考來時他們剛出去找宴犁所以就錯過了,他們說他眉頭緊鎖好像有要事要稟報但一直沒有說出口,含含糊糊的誰也沒聽懂,隻聽到一個滋兒滋兒的讀音,也不知為何物。隻因為這個讀音簡單。
滋兒?那不就是宴滋嘛,放眼望去,白驥考身邊的人中有這個發音的也隻有宴滋一人。隻是他可真大膽連女帝的名字都敢喚,當真是大膽。
盛臨聖有些氣憤也有些嫉妒,他都不舍得這般稱呼卻叫他搶了先,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要搶了他的寶貝,其緊張與敵對程度可想而知。
盛臨聖討厭的咬牙切齒,偏偏的白驥考大病還不能做什麼,隻能隱忍。
偷偷的瞅了一眼宴滋,不知道她聽到這些會是什麼表情,宴滋依舊一臉凝重,雙手環胸好似懷有心事。但很肯定並非此事,她對白驥考稱呼滋兒一事並不上心,想必是早就知道的。
可惡,實在可惡!盛臨聖牙關緊咬,更加深刻的覺著自己的寶貝要被別人搶走了。
等太醫問診完畢,藥也配好離開之後,他們才進去。白驥考雙目緊閉眉頭緊鎖,雖然還沒恢複知覺,但強烈的心事使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曾放下過。
到底所謂何事,宴滋好奇的盯著白驥考,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卻始終沒能發現。
“傳令下去,朕這段日子暫不早朝,大小事物一律交由丞相和將軍打理。任何人不得打擾。”
宴滋一聲令下,宦官立刻傳旨。隻是這命令落在盛臨聖耳裏萬般不是滋味,什麼叫任何人不得打擾,當中也包括自己嗎?盛臨聖目不轉睛的盯著宴滋,質問的眼神刺目的投向宴滋,宴滋看的不是滋味趕緊別過臉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