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處置宴犁(2 / 2)

一直這樣沉默了許久,弄得皇叔揣測不斷,神經緊繃,心裏壓力沉重。宴滋才懶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開口。

隻是這一拍把他的所有防備都拍散,皇叔瞬間身心崩潰,整個人癱軟無力。

宴滋賊賊一笑,嘴角劃過一絲狡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皇叔啊,你也大把年紀了怎的教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還是沒長進呢?你說朕該說你教子無方還是朽木不可雕?朕沒糊塗的話,應該是有將一位乖巧的女孩托付與你栽培。你說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如何教育別人?朕該不該相信你一次?”

宴滋的這番話,語氣平淡溫柔但字句帶刺,充滿了挖苦與嘲諷。教子無方也好朽木不可雕也罷都是在丟宴家的臉,無論如何反駁都是丟人。

皇叔此刻顏麵掃地更是無言反駁的,隻能乖乖的低著頭擺出一副懺悔的模樣。

宴滋繞著皇叔走了一圈,像看狗一樣的看著,之後又厭惡的巡視了人群,發覺並無堂兄跟堂姐的身影。看樣子這兩人闖下大禍之後落荒而逃了。

宴滋眼露鄙視,犀利的訓斥這兩不孝子女“皇叔啊,真不是朕這個當侄女的說你。你說你在這裏磕頭認錯,你的一雙兒女卻在外頭興風作浪,叫朕如何處置?朕也想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好好處理,大家協商協商這一頁就翻過去了。可這罪魁禍首的宴犁連個人影也沒有,叫朕如何?死者之女已經到了皇城,她正等著朕還以公道,總不能不給交代吧?皇叔,你也是伸張正義之人,換做你是那姑娘該如何是好?”

“這……”皇叔抬起老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宴滋,真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可憐狗。

宴滋的一番話說出來輕而易舉,做起來難比登天。她的三言兩語間將燙手的山芋拋給自己,弄的皇叔臉色難看不知所措。

看到皇叔無言以對,宴滋很是滿意,玉手一抬,一個眼神示意。

盛臨聖立刻抽出寶劍嚇唬,冰冷冷的鐵器在無數火光的反射下閃爍著殺氣騰騰的寒光,驚的皇叔一陣哆嗦,尋思著這東東要是落在他們家兒子的身上,宴家豈不是無後了。

但好在寶劍抽出沒多久,又重重的落下,回到劍鞘裏。一顆懸著的心才算平靜下來,但隨即又很快跳起,因為宴滋命令盛臨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宴犁。

這是多麼可怕的噩耗啊,盛臨聖是何等的厲害,被他盯上的人何曾活著回來過。

所以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皇叔憂心忡忡,側著頭偷偷望向大門口,不知宴犁此時已經到哪了。可千萬別被盛臨聖追上才好。

但盛臨聖還沒出門口就看見一男一女,二人左右一邊中間用刀架著一位婦人。而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宴滋的母親。

見親母被人如此劫持,宴滋瞬間大怒,方才還極力克製的怒火被釋放出來。暗語嘲諷變成了明言直罵。

“好你個宴犁,膽子真是不小。朕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反過來先找朕了。”強大的氣場壓低的語氣使得整句話聽來殺氣騰騰。

宴犁也是心口一緊,他自知此來是自投羅網,可是一去也未必能逃脫她的魔爪。既然如此索性一搏或許能有生還的餘地。

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有多少的勝算,盛臨聖與宴滋的武功是眾所周知的,那日大宴之上。白驥考彈琴二人舞的星月劍法厲害了得無懈可擊,哪裏是自己一介書生能攻破的。

不過想到宴滋是個孝順的女兒,曾經宴母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扇她一個耳光也不曾傷害分毫。今日拿捏了宴母的性命應該還有一半的機會吧。

宴犁顯得很激動,因為沒把握到底有多大的勝算不得不緊緊的看住宴母,修長的指甲死死扣住宴母的手。鋒利的兵器在脖子上遊走,鮮紅的液體一點點滲出,再用力一點點,這嫩嫩的人皮就會像豆腐一樣毫不費力的在鐵器上碎裂。

所以麵對這樣的情況宴滋更加著急了,滿肚子的怒火也是越發的旺盛了。

盛臨聖也是同樣的氣憤,直接揪住地上的皇叔,將其放在自己的劍下,同樣的威脅著宴犁。

宴犁忽然冷靜下來不敢輕舉妄動,雙方陷入僵局,場麵一再冷卻。家丁們看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