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哈哈大笑,笑容裏充滿了天真爛漫,就好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讓叔叔生氣了一樣。可愛俊俏,尤其是壞的叫人更加喜歡了,恨不得上去捏捏她的臉蛋,看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可愛了。
偏偏的就是被這副模樣迷住了,根本下不去手,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然後很無奈拿過被子蓋在身上轉身假寐。
晏滋也不打算捉弄他了,準備出去玩會,等到了晚飯時間再過來找他吧。
夜色越來越深,吃過晚飯之後已經不早了,白驥考借著身子虛弱想早些睡為由先行離開,然後回了屋子。晏滋吃過飯與琉珠白沫聊了幾句也想回去了,誰知道這二人越看越不對勁,言語之間好像仇人見麵一樣,更是因為三言兩語的也把自己牽扯其中。
隻因為自己誇耀了白沫,讓琉珠幫著輔佐,然後琉珠就含沙射影的好像在嘲諷什麼。為了平衡二人的關係,晏滋也誇獎了琉珠,結果白沫也是同樣冷嘲熱諷的,雖然平日裏說話不利索,不過罵人的時候好像還挺利索的。
就因為這樣兩人暗中爭吵不斷,晏滋本想走了,卻被二人一言一語的給帶進去了,沒辦法隻能留下來陪著。
而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可以人影偷偷摸摸的往偏僻處走。
在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腳步,焦躁不安的在等待什麼。終於,沒過多久另一個人出來了,那人見到此人一臉怨恨,眼神中也是充滿了仇恨。
“好你個白驥考,翅膀硬了,真以為自己是一朝元老了,居然如此耍我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人幾乎是搖曳起吃的,好像仇人見麵一樣。
白驥考心裏也是有些害怕的,這些人已經走火入魔了,他們根本不講道理,對付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若不是那支飛來的毒鏢上寫了威脅信,才不會來這裏呢。如今見到了本人更是有些驚恐,不過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
白驥考一直相信自己這張利索的嘴皮子能帶來轉機,現在也不例外。
“馬平呢,為什麼不是他來見我?”白驥考好奇,自從那天忽然不見之後就再也沒了音訊,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你還好意思提馬平!你這個馬屁精,我打你信不信!”又是一番咬牙啟齒的話,此人性情急躁,又是唯命是從的主,與他講話簡直對牛彈琴,除了上頭的命令,他是誰的話也不聽。
但是一提起馬平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揪住白驥考的衣領將其拖到自己跟前,四目相對。
“我問你,是不是你暗中提醒師焰裳讓她提防!難怪這娘們一直忽冷忽熱的,原來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完!這裏有一瓶毒藥,隻要你下到晏滋的碗裏,很快她就會毒發身亡,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到時候就是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什麼,這是你唯一能夠將功補過的機會。隻要做成了此事,你依然是我們組織的骨幹精英,事成之後別說是朝廷一品大員,就是封王拜相也是不在話下的。”
男人說著,掏出一瓶毒藥,強行塞到白驥考的手裏。
這小小的瓶子在他掂來得有多重,好像甩開這個瓶子卻一直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隻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近的了晏滋身並且得到寵愛的人。
“不,我做不到。”這是白驥考掙紮很久之後說出的最嚴肅最認真最肯定的回答,他不想再婉言相告了,如此隻會讓他們像幽靈一樣的纏著自己,既然如此索性直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男人聽到這句話青筋直冒,他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因為白驥考是唯一一個打入敵人內部的自家人,如果連他也要叛變就意味著他們還得另外再找一個人進去。以晏滋的警覺性,一般人能近得了身嗎。就像馬平一樣好不容易接近了晏滋也被趕出來,弄得一敗塗地,也隻有白驥考有這個本事。
所以這顆棋子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男人威脅。
說出這番話之後,整個人都輕鬆多了,白驥考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了樣子,已經懷著必死的心態在跟這個凶神惡煞的人說話,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自然說話也就坦蕩蕩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