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看出了她的尷尬,立刻找些話題緩解“近些日子在這裏過得可好?朕知道你是第一次當官,而且遇到這麼大的任務難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問別人。還有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琉珠和夏維說起,他們都是朕的心腹,一定會幫你的。”
不說還好,一說起琉珠,白沫心裏就是千萬種不是滋味,不過晏滋說起,也就隻能點點頭。
“臣,臣知道了,陛,陛下放心。定不會,不會……”白沫結結巴巴的說。
“不辱使命是嗎?”聽她這麼說,晏滋心裏也難受,趕緊替她講完沒講完的話。哎,多好的姑娘,長得水靈模樣嬌好可惜是個口吃,一句話都將不利索,不過也無所謂,隻要為人忠心晏滋是不會嫌棄的。隻是偶爾也有些小無聊下,想想她的感情生活。
哪個男人願意娶這樣的女人呢,倘若真有這麼一個人,她一定下旨賜婚,祝他們百年好合,奇怪在想什麼呢,現在好像不是開小差的時候。
晏滋被自己這種無聊想法嚇到了,沒想到自己也跟市井婆子一樣這麼無聊,一定是白驥考這家夥弄得。非要問一些情情愛愛的東西,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他汙染了,算了不想這些了。
晏滋站起身決定讓白沫帶路,沿路走訪各家各屋,看看這裏的百姓過得如何。
百姓們過得還不錯,這片地有大麵積的開墾過,並且已經分配了好了每家每戶的地。人們在自己的地上種菜種瓜,小日子過得也算滋潤,起碼在晏滋看來沒有任何人因為受災一事鬧得不開心。看來這個叫白沫的女子還是有些才能的。
這就不由得想到了丞相師焰裳,他們都是女流之輩並且同朝為官,若是介紹認識成為好友該有多好,屆時二人互相探討共同輔佐自己,簡直如虎添翼。
反正晏滋這位新人官員十分的讚賞,許是因為大家都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對她有些偏愛,更重要的是治理有方不輸男人,才使得晏滋更加喜歡。
來來回回轉了幾圈,也與鄉親們打過招呼,回到屋子的時候白驥考已經醒了,琉珠正在伺候喝藥。
見進來的晏滋完好無損依舊生龍活虎的,他也就放心了,方才還緊繃著的臉忽然輕鬆了許多,一直盯著門口的眼睛也終於肯移開了。
隻是同樣的表情也是出現在晏滋手裏,從來的路上一直都是神經緊繃,離屋子越近就越是悶悶不樂,直到看到他沒事才覺著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才終於肯鬆口氣了。
進屋的那刹那,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樣的表情注視著對方,又是同樣的表情從對方臉上移開,然後大家又是同樣的各懷心事。
晏滋顯得有些尷尬,最討厭別人與自己同樣的表情,這樣反而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而白驥考則是尤為的甜蜜,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嘛,原來自己對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不由得滿心歡喜,偷笑起來。
琉珠和白沫下意識的離開屋子,獨留二人在此。晏滋走上前,坐在床沿,關心了幾句。
“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白驥考聽到有人關心更加開心了,看來白府的煮飯婆子說的沒錯,晏滋很有可能是喜歡上自己了。而且自己這招出訪民間的招數也是十分恰當,果然就探出她的口風,看到了不為人知的一麵。
隻是晏滋難得關心人,既然關心了就要好好享受一番,白驥考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看晏滋“疼,鑽心的疼。這麼大一支毒飛鏢射過來換誰也受不了呀。何況我又是文弱書生皮薄肉少的,哪裏受得了這種苦了,哎呦,好疼啊。你快幫我看看,真的好疼,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說著,自解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膀子給晏滋看。晏滋瞧了瞧傷口嚴嚴實實的包紮好了,而且沒有任何血流出來的痕跡,哪裏是傷口裂開了,分明就是他皮癢。既然這麼喜歡玩,索性玩個夠。
晏滋抿嘴一笑,奸計上心。故意溫柔纏綿的撫上他的手,然後一步步慢慢的猶如水蛇一樣彎曲婉轉纏上他的手臂。
當白驥考覺得酥酥麻麻心跳加速麵紅耳赤的時候,忽然猛地一記重手直接按在他的傷口上,白驥考隻覺得從雲端跌入萬丈深淵然後整個人都疼的嗷嗷亂叫。
“死女人,要不要這樣,我這是招你惹你了,至於這麼大仇恨嗎!”白驥考怒吼著,臉上依舊浮現著疼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