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其他參與打架的人哈哈大笑,眼裏充滿蔑視。
晏滋冷哼一聲,以百倍的輕蔑回敬他們。
“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知道各位可曾聽過?我瞧著你們穿著打扮也不像是鬧事的市井混混,何以對著一位救死扶傷的大夫如此通下狠手,莫不是有什麼苦楚?且說來聽聽,我們一同處理了豈不是皆大歡喜,犯不著如此動手動腳的。若是你們覺著如此才能讓你們痛快的話,本姑娘就奉陪到底!”說到後麵,眼底一冷,作勢又要與他們打鬥。
這些人剛才被匕首大的吃痛,手上筋脈好像斷了一樣哪裏還有力氣提起手來隻能放棄打鬥,與她做口舌之戰。
“哼,我們幾個自然不是什麼惹是生非的主,若不是這個庸醫治死我的弟弟,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可憐我弟弟年紀輕輕的還沒娶媳婦就這麼沒了,這種苦有誰知道。這個人不學無術不懂得治病就不要出來做生意,我們這麼做也隻是想提醒所有的鄉親父老不要到他的醫館治病,會治死人的!”男子越說越心痛,幾乎聲淚俱下,看得出來並非有意鬧事,打醫也不過是圖個發泄。
隻是事情都已如此打死他也不可能讓死者活過來又何必給自己惹一堆麻煩。
晏滋看了一眼白驥考示意此事如此處理,白驥考抿嘴一笑,往醫館走,去看看死者究竟是怎麼回事。後麵跟著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夫也是滿腹委屈“我行醫二十載治病救人無數,雖不敢保證都能治好也不至於如此糊塗把人治死了。這病人來醫館之前已經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還沒來得及對症下藥就已經沒了氣息。試問一具屍體又如何做到起死回生的本事,要有這種本事早就成了天上的太白金星了,你們幾個毫不講道理,也怪我倒黴怎的就碰上了你們這些人,哎。”
大夫也是哀怨連連,想來自己治病救人這麼多年了,有哪個病人不是誇讚自己妙手回春的,可妙手歸妙手,弄一個隻剩半口氣的早已經一隻腳踏進閻王殿的病人過來恐怕要神仙才能治了。
晏滋也跟著進入驛館,圍觀的百姓各抒己見,偶從中聽聞幾些關於對大夫的稱讚,大家好像都挺讚成這位大夫的醫術的。
再仔細一想,病人都病入膏肓了不找別的大夫就找這位大夫也是圖他醫術高明,如此說來這位大夫的確是厲害的大夫。
隻是再厲害的大夫也是人不是神仙,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沒來得及對症下藥就撒手人寰了,換哪個大夫也是無力回天的。
晏滋默默的思索著,而這個時候白驥考已經初步檢查了死者的情況“死者死於疾病,是長期勞作積勞成疾所致,怨不得別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命,也許命中如此吧。死者生前太過操勞死後可以歇一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還是盡快把他埋了吧。”
一聽這些話大夫不樂意了,死者根本不是這樣的死因,這不是砸他招牌嘛。
但是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男子先著急了“你胡說!我弟弟每日在城裏做生意,怎麼會積勞成疾呢。雖算不得有錢卻也是衣食無憂的,宅子裏丫環仆人這麼多怎麼會積勞成疾!”男人怒吼。
白驥考不慌不忙回應“人各有煩惱,生意人也有生意人的煩惱。你們隻知道表麵不知道內在,生意場上也是爾虞我詐,每日都要為貨物的事情擔憂。貨在路上擔心搶到打劫,到了店裏又擔心競爭者破壞,所以生意人也是煩惱無限的。”
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男子無言以對。
隻是死者真的是生意人嗎,晏滋偷偷打量了一下死者,衣著普通,與常人無異,手指倒是纖纖有些養尊處優的感覺,卻怎麼看也不像是生意人吧。
生意人常年波動算盤多少有些繭子的,等等,說起手指他的手指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黑色的症狀,指甲發黑嘴唇發白,麵容憔悴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
即便自己不是大夫,不過中毒的症狀還是見過不少的,一般中毒之後都會出現這樣的症狀。死者究竟是誰為何會遭此毒手,還有白驥考為什麼要瞎說,難道他認識死者?在掩蓋真相?
難道是馬平出現了?種種疑慮在晏滋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不由得不懷疑白驥考不忠。
一看到自己的弟弟靜靜的躺在屋子裏,男子就泣不成聲,怎麼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因為他在城上做生意,村裏無不誇讚,他這個做大哥的臉上也有光。偶爾還能寄些銀子到家裏頭,兄弟兩個感情還算不錯。好端端的就沒了這個人,換誰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