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深沉,濃重的霧氣也一點點擴散,無形中已經將秀美烏黑的發絲大濕,未免著了涼,白驥考決定回去歇下,臨走前親自給晏滋擦拭發髻。
晏滋本想躲過手絹,但不知為何一對上那雙澄澈的善意滿滿的眸子,整個人都軟化了竟然動不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白驥考為自己擦拭發髻。
好久之後,那張笑容才漸漸的消失麵前,晏滋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隻剩下一個人的夜,充滿了恐懼與不安,所有的一切好像又都出來了,晏滋有些害怕,像個小媳婦似的緊隨其後,緊緊跟上白驥考的節奏。白驥考心疼的轉過身,將其圈在自己懷中,像保護愛人一樣的緊緊保護著晏滋。
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也是感動滿滿,盡所能寧可辱沒了自己也決不讓晏滋受了委屈。晏滋就這樣乖乖的靠著他的肩膀,任由他攬過自己的腰然後一同回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人在這裏呆了一晚,看了看受災百姓之後就悄悄的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沒人知道某一個晚上當今陛下以及跟前一品大官曾經到過這個小地方。
等到新日東升的時候,屋裏早就沒了他們的人影,兩人是慢悠悠的走著,沿途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巡視當地情況,有無冤案之類的。
應著是兩人一起走,一路上說說話也不覺得悶,也不覺著路途遙遠,隻當是散步罷了,倒也是愜意的很。
但這種看似愜意的毫無目的的散步其實暗含著一個巨大的目的,晏滋一直在找馬平的下落,本以為放長線可以釣大魚不想這條魚一去沒了蹤影。白驥考這根線也就成了廢物,晏滋不得不以身為餌引他們上勾。
這些地方都是曾經出現過造謠黨的地方,這裏壞事頻發,相信在這裏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晏滋才要求留在這裏。
隻是白驥考還不知道罷了,他也不知道晏滋已經私底下查他了,而且還親自上陣。答應到訪民間本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查找白驥考的事情,而白驥考則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弄清晏滋心中究竟愛著誰,兩人這才答應出訪民間,但是今日看來是一無所獲得,並沒什麼線索,白驥考也沒有打探到晏滋內心處的那個人。
她說沒有,但是他不信,即便那個人不是自己也該是盛臨聖吧,他可是陪伴著她二十多年的一直默默的守候著,換誰也會心動的,但是晏滋卻隻字未提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盛臨聖了還是真的不喜歡。
白驥考不想尋找這種有疑問的答案,一定要確切的找到一個肯定答案才肯罷休。
兩人各懷心事想了一陣也走了一陣,一直到了某個鎮上聽到不少人鬧哄哄的圍在一起才反應過來,趕緊走過去看看。
發現是一起打架鬥毆事件,被打的是個大夫模樣的人,身上還背著一個要箱子,但是身上早已青一塊紫一塊了,衣服箱子什麼都已經破爛了。
那大夫一看便知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無數的拳頭捶打下來毫無還擊之力隻能雙手抱頭希望保護好這顆腦袋吧。
那些打人的家夥也不像是街上惡霸,不過是長得膘肥體壯了些,衣著都是普通的夥計,應該就在附近幹活吧。發生了什麼事何以讓他們如此氣憤?
晏滋心存疑慮,同時也憐憫這個被打的大夫,趕緊的丟出匕首朝這些壯漢射去。匕首飛在空中不行的旋轉就好像無形中伸出好多把匕首拚接成了一個大飛鏢一樣的兵器。
這兵器精準有力的打在每個圍毆人的手腕上,疼得她們不得收回手,打人事件這才終止。
應著匕首沒有出鞘,那些人隻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傷並無大礙,隻是眾人正在氣頭上,忽然跑來一個多管閑事的外人換誰心裏也窩火。
一位長相凶狠的看起來是為首的男人怒氣衝衝的走到晏滋麵前,應著個頭極高看上去氣勢洶洶,不過晏滋毫不放在眼裏,也是雙手環胸以與生俱來的王者的霸氣強勢壓過他的高度。讓那高個子男人沒了一絲一毫額優越感。
男子現是被這種氣勢震懾的一愣,良久才想到自己幹嘛來了,怒道“你這小娘們當真是多管閑事。知不知道我們在幹嘛你就打人,別以為你是女人哥幾個就不敢打你!告訴你,再多管閑事哥幾個連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