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驥考是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師兄的身份已經暴露,如果不幫著引入朝廷他隨時都可以要了師兄的命,無奈之下才不得不答應的。
本以為晏滋會反對,這樣自己也可以借機拖延時間想到更好的辦法,但沒想到今日的她會答應的這麼爽快,剛才的情形他是知道的,隻是不說破。但是這個時候不得不思考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連一向謹慎的晏滋都變得不謹慎了。
白驥考啞口無言,很想找到別的話題拖延下去,當時的晏滋好像很不耐煩,一點想要多說幾句的心思也沒有,就要準備走了。
白驥考還是忍不住上前攔住了“陛下如此輕而易舉的同意了微臣舉薦上來的人,難道就不怕他是懷有壞心的嗎?畢竟是前朝大臣,陛下難道就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嗎?”
這麼一問,晏滋才不由得警覺起來,是啊,前朝的大臣為什麼會在本朝出現?但是仔細一想是白驥考舉薦上來的人應該錯不了,這家夥平日裏就是得理不饒人了些,心眼還是好的。既然能夠被他舉薦上來想必也是忠心耿耿的,心裏懷疑多過於信任。但為了應付白驥考草草了事,晏滋還是決定讓師焰裳一同處理了此事。
“丞相,你與白大人一同處理這件事吧,給那個叫什麼什麼馬平的人合適的官職,朕還是有事先走了。”隨口甩下一句話之後匆匆忙忙從大殿上下去,一路既是小跑又是快走的,看的白驥考很不舒服,究竟是什麼事這麼重要?
白驥考還是忍不住想要跟去看看,他倒是要瞧個究竟,一路偷偷跟隨著,才發現晏滋哪裏是去了什麼神秘的地方不過是再常見不過的將軍府。
但就是這個常見不過的將軍府狠狠地刺痛了他的雙目,可惡的盛臨聖明明不在朝廷卻總是能牽動她的心,而自己明明總是在眼前晃蕩她卻熟視無睹。究竟是為什麼,自己哪點比不上盛臨聖了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內心的崩潰就如同山洪爆發一樣傾瀉而下將所有的偽裝一一衝毀,白驥考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波瀾,靜靜的蹲坐在不遠處的楊柳下偷偷擦拭淚水。雙拳握的緊緊,即便是掐的手心通紅也感覺不到疼,還有什麼比內心的撕裂更疼的。
晏滋快跑去了將軍府,下人來報將軍不在府中,看來又是去了軍營,這個時候晏母跑過來了。前些日子也看出了盛臨聖的不正常,隻是自己腿腳不方便那孩子又一直憋著不肯說才一直沒有弄明白,今日晏滋來找。身為母親加師娘的晏母不得不對這兩個孩子多操一份心。
“滋兒,你跟子鶱是怎麼回事?為娘瞧著他前些日子就不太對勁,悶悶不樂的,問發生了何事也不說又說軍營有要事要處理便走了。可我尋思著今日沒有內憂外患軍營中應該沒什麼大事吧,今日又見你急匆匆跑來想是兩人發生了口角便過來問問。想想你們兩孩子也沒少發生過爭吵,為娘最擔心的就是你們的一股子倔勁,即便是發生了什麼也不肯說,誰也不肯低頭,到最後弄得僵硬不已,這才是最頭疼的。快些跟娘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晏母詢問再三。
晏滋好生為難,本想著母親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為他們操心實在過意不去,另一方麵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是與母親講一些與師兄的矛盾顯得自己不懂事也讓母親不好做,所以不想說起,但既然母親一直提起不得不說起了前些日子發生的大小事務。
晏母聽的也猜出了兩三分“我看白大人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不濟,相反的就他當時勸我的言語和方法都覺著這孩子是個思想靈活的主,是個可以撐起一片天的男人。子鶱那孩子一向恩怨分明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位正人君子發脾氣的。唯一能夠合理解釋這種不正常的行為的說法就是愛情。我看他八成是愛上你了所以才對身邊的其他男子很是討厭,哎,其實很小就看出來了。子鶱對你有著超乎兄妹情的感情,但你對他始終有些抗拒,我總尋思著是不是喜歡上你了,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了吧。不過再仔細想想白大人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尤其是對你總是流露著特殊的感情。也許你不知道,每次他一提起你,眼神中總是流露著別樣的光芒,很善良的那種,一提起你就神采飛揚。我看他對你也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