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著之前的正確方案,水災之事很快得到了解決。正如大家預料的那樣,築壩果然使得洪水來的愈發猛烈,好在朝廷沒有這麼做,隻是盡快讓村民們離開這裏。等到洪水衝過來衝到以往的堤壩上之後就如同注入了神力一樣變得力大無窮直接衝回以往鑄就的大壩然後毫不客氣的吞噬了整個村莊。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瞬間淹沒在水裏,雖然有很多人舍不得這個地方但是這是個最好的辦法,大家都知道隻有離開這個天災人禍不斷的地方才能振作起來重新建造家園。所以大家都忍著傷痛理解朝廷的做法,也很積極的配合朝廷的安排。
這裏的很快成了天然水塘,隻要過些時日就可以安排人們養殖魚苗了,不過始終是個危險的地方,萬一哪天又下雨很快逃都來不及,所以朝廷隻是建議性的讓百姓在這裏養魚,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養。但無論如何這裏的水災一事得到解決,接下來要進行的便是家園的重建。
白沫,琉珠和夏維都過去了,雖然都是些沒有經驗的小輩,但是晏滋也是一樣,大家年齡一樣大。晏滋還不是當了女帝,所以很相信隻要有這個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對他們寄予厚望。
隻是眼下朝廷上還有一件煩心事實在解決不了,比這個天災還要難解決的就是人禍了,好好的文臣武將鬧得跟仇人一樣。白驥考上朝盛臨聖就不上朝,於是乎白驥考天天上朝盛臨聖天天不上朝,說什麼身體不舒服。
晏滋才不信呢,一個武將每日都習武有什麼小毛小病要累成不能上朝的地步,不過是想避開白驥考罷了。相反的,白驥考因為之前的兩件事立刻大功在朝廷上更是耀武揚威誇誇其談,對晏滋也是越來越不客氣,多次當眾反對晏滋的政策,罷了罷了。誰叫他有理在先,晏滋也是無力反駁的,隻要是為朝廷好的,誰提的都一樣。
何況她此時的心思根本不在朝廷大事上,而是在盛臨聖這邊,朝廷上有白驥考在她不用擔心。現在擔心的就是盛臨聖了,這家夥總是這樣孩子氣的避開不想見到的人很容易產生各種心結,萬一因此意氣用事亂了大局又該如何是好。
晏滋心亂如麻,朝廷上白驥考還在滔滔不絕,這個時候就感覺無數隻蒼蠅飛來飛去趕也趕不走還無可奈何一樣,懊惱和焦急交織在一起勾起無名怒火在心中上躥下跳。無奈身為女帝不可以意氣用事隻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但不知為何,是白驥考講的太多了還是自己太心亂如麻覺著時間過得太慢了總是不自覺地偷偷看向宦官詢問時間。
即便如此動作如此明顯,白驥考還是當做什麼都看不見一直在自顧自誇誇其談,晏滋終於不耐煩了,即便是再好脾氣的人碰到也有心急的時候,晏滋終於從暗示改為明示。
“白大人,這件事您自己做主就好,朕還有事今日早朝就議到這裏明日再說,退朝吧。”晏滋不耐煩的甩下一句話。
“退——”宦官還沒來得及說出朝字就被白驥考打斷了。
“等等!陛下,什麼事比朝廷大事還要著急的?難道陛下也覺得自己的私人事情比江山社稷還要重要?”
這麼一問,晏滋當然要反駁“非也,朕隻是覺著這些小事白大人一人做主就好,畢竟你是朝廷一品大臣還是有權利做主的。朕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不是所有的大小事務都是要一手操辦的,如此要你們這些臣子又有何用?皇帝的作用在於對一些棘手的事情做最後的決定,而你們朝臣的作用就在於協助天子處理一些日常事宜。朕覺著白大人剛才的言論頗有見解很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晏滋顯得很不耐煩,隻要能盡管解決完事情離開大殿幹什麼都是答應的。
“如此說來陛下是同意臣舉薦前朝狀元馬平入朝為官?”白驥考顯得很吃驚,按理說晏滋這種與自己唱反調的人好不容易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就像當初一樣恨不得好好的叫上幾個人慶祝一番,但是這一次答應的太容易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顯得心事重重。
因為這個馬平不是別人就是那天救過自己的和曾經坐在自己與師兄不遠處的那些人。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入朝接近晏滋,他是想要複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