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何以如此想的深沉,是有何事煩惱?”
這麼一問,師焰裳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行禮“陛下。”
晏滋拍肩示意坐下“丞相,你有何煩惱?”
“沒,沒什麼事。臣沒別事煩惱,如果陛下當真覺得臣有心事的話也隻有一件事,不知道陛下有沒有這個勇氣告訴臣?”師焰裳本想一直將心事隱藏,但不知為何,一看見晏滋就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
晏滋詫異,第一次見到師焰裳如此嚴肅加指責的眼神,這種眼神以及口氣已經超越了臣子對君王的諫言而是一種姐姐對妹妹的教訓,這讓晏滋下意識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定是什麼事讓她不高興了否則也不會這種表情。
“焰裳,你究竟想問什麼?”
既然晏滋發問,師焰裳也直截了當的回答“上次女官中毒一事,微臣覺著甚為蹊蹺。首先,女官中毒之後那個上官錦然一上來不是望聞問切把脈問診,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中了什麼毒,然後就施針。之後發生的一切,上官錦然明明是陛下請來的大夫可為何到最後還要將他處死,說是他對女官下了毒。但是臣好像知道當中不是這樣的,因為後來上官錦然想要重新查驗,陛下立刻派人把他帶走好像很心虛的樣子。不知道陛下可不可以與臣談談此事?”
師焰裳追問,晏滋無言以對,她果然很聰明,自己的這些計劃早被識破。
“對,你都猜中了。都是朕安排的,那個上官錦然居心不良,居然當眾給朕下毒,若不是朕早有察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樣的心腹大患朕如何不妨!”
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隻是還是覺得有些殘忍了些,不過官場鬥爭都是這樣的,師焰裳已經習慣了,自然對這些也就看淡了。
“好吧,陛下既然早有主見,臣也就無話可說了。願陛下能夠青春常駐永遠保持一顆熱血澎湃的心,這樣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就可以安享太平盛世。”
晏滋微微點頭“好吧,那你就別擔心了。陪朕出去走走吧,呆在這裏怪孤單的。”
說著,試圖拉起師焰裳的手帶著她出去,卻被師焰裳婉言拒絕了“不,臣不勝酒力有些醉了,想在這吹吹風休息一下。”
“好吧,那朕先走一步。”
師焰裳點頭沒再多言,晏滋離開之後,這裏又剩下師焰裳一個人。晚風拂過,吹起的烏黑秀發撩撥心扉,各種思緒悄悄爬出心。
忍不住又想起剛才的畫麵,早在晏滋來之前師焰裳就一直在回想太醫說的那些話。當初她發覺情況不對,上官錦然一事有問題的時候,她就跑去太醫院追問此事。後來發覺最年輕的一位小太醫不知所蹤,才想明白很可能那些中毒的女官應該是他所為的。之後在太醫院閑聊被查出自己也身中劇毒,那個上官錦然一早就給自己吃了毒藥,之後拖了好些時間才給了解藥。那個時候毒氣已經攻入五髒六腑了。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好失落,現在隻希望在有生之年好好的過完生活。
晏滋回到大殿前,白驥考和端木先生依舊談笑風生,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這倒是出乎意料。晏滋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她不在,兩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不該是唇槍舌戰嗎。
“你們怎麼了,朕不在好像聊得更開心了。莫非是朕妨礙了兩位聊天?”
說話間,晏滋已經站在兩人中間看著白驥考,又看了一眼端木先生。誰知道兩人都是一臉神秘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卻不知道究竟隱瞞了什麼。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悄悄話,朕可否聽上幾句?”晏滋好奇滿滿又懇切的看向白驥考。
誰知道端木先生忽然也耍起神秘居然說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後一個眼神拋向白驥考,白驥考噗嗤一笑無奈點頭。然後端木先生又端起酒杯向晏滋點了點頭然後一飲而盡“陛下得此賢臣如此,草民真替陛下開心。這杯酒草民先幹為敬感謝陛下的盛情款待。”
一飲而盡之後,端木先生大步向前離開皇宮,晏滋看的很奇怪,好奇的看向白驥考。誰知道這家夥也學著端木先生的模樣說了一句心照不宣,然後沒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