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毫無人氣的冷與女孩身上的恐懼相對襯更是折射出大問題,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隻可惜還是沒能猜透,隻有等盛臨聖回來才能知道了。
晏滋蹲下身靠近小女孩,試圖用甜美的笑容化解她的防備“乖,你叫何名,家裏可有何人?”
晏滋笑得甜美澄澈,惶惶然的,真就像是掉入凡塵的仙女,那麼純美實在舍不得移開眼。醫館外,一名男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裏頭的晏滋。一直以為這位尊貴無上的女帝會是威嚴的鬼魅的,但沒想到她也有這麼清純的一麵,這又不由得想起另一幕畫麵。
當初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不停爭論魔女之事,當眾人都讚成自己的觀點,她無言以對時那種難受的心疼的滋味雖不表露,卻還是讓他發現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女人會有這樣的一麵,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忽然之間,外頭的男人陷入沉思,隱隱之間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往上翹,也是同樣單純的毫不掩飾的笑容偷偷的對著裏屋如白梨花般的女子笑。
屋裏頭,經過幾次耐心勸說的小女孩終於卸下防備,一點點放下匕首。晏滋終於鬆了口氣,再一次向小女孩靠近,但就在快要觸碰到小女孩的手之時,女孩忽然又提起防備用匕首狠狠刺傷了晏滋的手。
看著鮮紅的血液從白皙的皮膚裏流淌出來,那蜿蜒如水蛇般的東西一點點刺入眼中,小女孩忽然大喊不止,渾身顫抖厲害手上的匕首也跟著掉地。
隻是咣當一聲,小女孩竟然嚇得到處亂跑亂跳,未免跑出去傷人,晏滋顧不得手上的傷,趕緊追出去。幸好就在女孩跑至門口之時被另一雙大手死死抱住,晏滋追出去,抬頭竟然看到白驥考在自己麵前。
那雙溫柔的眼神以及迷人單純的笑容,把晏滋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痞氣的無賴白驥考嗎,晏滋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白驥考卻趁機大步靠近直逼她的視線,嚇得晏滋趕緊後退幾步。誰知道白驥考笑得更加邪魅了再一次逼近,順勢抬起她的手,用白絹包裹傷口。
動作極為輕柔優雅,倒是翩翩君子的風度,不過是普通的包紮而已,為什麼他的手觸碰上來竟有些酥麻。也對,她從小就沒被陌生男人觸碰過,如此毫無防備的觸碰簡直就是躍過自己的防線直達底處。這叫晏滋很反感,下意識的想收回手。
誰知道白驥考手握的的更緊了,並且隱約透露著霸氣不容置喙的男子氣概更是透露著濃濃的曖昧氣息。晏滋本該討厭這種可惡的擾人心智的氣息卻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反而變得更加白癡了,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大男人看。
白驥考一直專注於包紮她的傷口,卻也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她的眼神,見這女人這般盯著自己不僅不討厭反而很喜歡,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
“好了。”一句好了,總算打斷了這種曖昧不明的討人感覺,晏滋迅速收回手,轉過身平靜情緒。白驥考則是餘光瞟了一眼不再深究而是轉移到小女孩身上。
“這女孩如此驚恐,看來背後是有著重大秘密,我看還是先把她安定好再說。”白驥考提議。
晏滋稍稍平複了一下,又繃緊神經換做平日威嚴冷漠的樣子,這種神情竟然讓白驥考有些失望。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以情緒會被這樣一個女人帶動。
晏滋忽然想到一個地方也許能讓女孩安靜,她把她帶到貧民區,那裏的人與她一模一樣,生活在同類區就不會有各種想法,心理上也不會各種排斥。晏滋覺得這是個最好的地方,白驥考也是這麼想的,他是出了名的另類,但是沒想到晏滋也會有如此另類的想法,這倒是叫他又多了幾分好奇。
冥冥之中感覺她與他這般的相似,奇怪,白驥考,你在想什麼。白驥考被自己這種想入非非的念頭嚇到了第一次覺得自己也這般八婆,實在不好,使勁搖頭希望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海中去掉。
貧民區的男女見到兩位穿著打扮較好的陌生人來此,都很恐懼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排斥意味,這種不受歡迎的氣息濃濃的充斥著整個破草屋子,女孩有些恐懼,警戒的眼神偷偷的掃了一眼四周的陌生人。不認識,卻十分可怕,明明都是窮人,可總是有些格格不入,女孩害怕的抱著晏滋,希望這位如同仙女一般的姐姐可以帶著自己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