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的嚇人,陰沉沉的,毫無一點生氣,越來越靠近南燕國那巨大的城門了,每一個人的心都忐忑著,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衝出來一樣,籠罩在怪異的氛圍裏。
因為之獸噬的原因,嫣然如願以償地牽著兩頭螺角蝠翼獸安靜地跟在眾人後麵。隻要一抬眸便能看見白淵然的背影,這樣……就足夠了。
走到城門下,卻發現門是虛掩的,瑾爾黛眉微顰,怔了怔,腰上的紫色流蘇晃了晃,隱在黑暗裏。“有詭異,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這還是陷阱呢。”瑾爾勾起嘴角,蹲下身,往門縫裏窺探著。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怔怔地看著瑾爾,半晌瑾爾站起身,聳了聳肩膀表示什麼也沒看到,鋝了鋝額前垂下來的頭發,表示無奈。
抬眸看了看冰兒,冰兒一愣,低下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歎氣,道:“這裏被下了禁製,我的魂脈打探不到什麼,似乎……”
“似乎什麼?”月魁夏伸手拍了拍冰兒的肩膀,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呼……”冰兒鬆了口氣,抬起頭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瑾爾,“這裏麵……似乎有很強大的人物……但是我真的探不出來是誰。”
“可惡……”瑾爾皺起眉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城門,攥了攥雙拳,心一橫,緊咬著牙,憤憤道:“衝進去!”
說罷眾人隻見眼前黑影閃過,定眼一看,瑾爾已經不在了,再抬眸,巨大的城門開了很多,眾人心中一驚,慌忙衝進去。
一進城,一股濃濃的血腥惡臭撲鼻而來,瑾爾站在不遠處,對麵卻背月站著一個裙袂翩躚的美麗人兒。
城裏遍地都是發青發黑的的腐爛的屍體,有的屍體爛的太久,和魔獸屍體一起都模糊不清了,屍體爬滿了屍蟲,卻不見一滴血跡,幾頭殘存一口氣的魔獸奄奄一息,痛苦而絕望地等待死亡。
“呃……”冰兒強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兩眼一片濕潤,驚恐地看著周圍的景象,“這……這些……太殘忍了……”
“別怕……”月魁夏緊縮著眉頭,伸手一把抱住冰兒擁在懷裏,不讓她再目睹這些慘象。
“殘忍嗎?”瑾爾低聲喃喃,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寒冷的弧度,越發綠意的眸子盯著不遠處屋頂上看著他們的女人,隻覺心裏沸騰著不可磨滅的恨意,“這些……都是你做的吧……鳳雪鳶!”
眾人一驚,分分看向白淵然,心想著這是不是他們的陰謀?
卻聽黑暗裏傳來一聲冰冷的淡笑,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嗬嗬嗬嗬嗬嗬……鳳雪鳶豈是你這種賤人隨便叫的?勾引我未婚的夫婿不說,還勾搭上魔域的魔君,不倫不類,生了個小雜種……哼,像你這樣的賤人,直接叫凰妃的名字,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眾人震驚,凰妃?她剛才說凰妃?難道……她知道了瑾爾的身份了嗎?不可能的啊!除非……除非是白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