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幾天的路,天色也灰蒙蒙的,瑾爾嫌之獸噬太大太顯眼,讓白淵然悄悄的跟在身後,等到天黑再很上來,利用之獸噬天生的黑色皮毛隱在黑夜裏不容易被發現。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瑾爾心裏不知怎麼的隱隱作痛,略有些焦慮煩躁不安,是要出什麼事了嗎?得通知白淵然!
抬眸看了看嫣然,用眼神示意她去通知白淵然要小心。“不知道傾城怎麼樣了。有沒有哭鬧,一玄有沒有每天晚上讓魑薇給她洗澡,有沒有讓她好好學習……”低聲喃喃,卻被身後的白墨黎聽得一清二楚。
白墨黎加快步伐和瑾爾肩並肩走著,一襲青白茉莉紋的長袍在風中微微飄揚,青絲飛散,宛如絕世美人,妖嬈動人,甚至有一刹那間,瑾爾覺得白墨黎是個女人。
“在想你女兒和父君嗎?”白墨黎淡淡道,抬眸瞥了一眼趴在瑾爾頭上的妖湛,無奈地歎了歎氣,“放心,一玄是個好男人,他會照顧好小傾城的。”
“唉,你什麼表情?臭小子!”妖湛打了個哈欠,卻正好看見白墨黎看了自己一眼後無奈地歎氣,“瑾爾想誰你管的著嗎?走你的路!”
說罷,妖湛跳下瑾爾的腦袋,扭著肥胖的身子奔向月魁夏,兩隻貓眼眯成一條縫,滿臉陰笑,道:“嘿嘿,老月啊!上次墮月給你的桃花釀還有吧……”
月魁夏一驚,這家夥還在打桃花釀的主意,這可是墮月特地為了自己從魑薇那兒偷來的,估計魑薇知道了,墮月他有的受了。
妖湛離開瑾爾的腦袋後,瑾爾隻覺得腦袋輕飄飄的,半天沒反應過來。看了看白墨黎,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的,謝謝。”
白墨黎不在說話,隻是個瑾爾走著,周身的溫度也從未改變,冰冷如水,仿佛屍體一般,萬年不化的冰川。
跟在後麵的冰兒心裏很不是滋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怔了怔,這些日子月魁夏明示暗示她也明白了什麼意思,可是……可是……月魁夏和自己不是一個輩分的啊!
她看了看白墨黎,歎了歎氣,這樣說來,白墨黎和自己也不是一個輩分的了,恐怕……要比月魁夏還要老。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黑的城牆,眾人便知道那是南燕國了,瑾爾怎麼也沒想到這南燕國小的差不多隻有襲鳳一個城市那麼大。
南燕國上空盤旋著一群一群的飛獸,黑色的煞氣彌漫這個南燕國上空,遠遠的就問道一股屍體腐爛的惡臭,夾雜著血腥味。
眾人不由得一驚,這南燕國感覺不到一點人類的活著氣息,就連那些魔獸都有些詭異。
“斷幽穀……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天色已暗,跟上瑾爾一行人的白淵然開啟了夜瞳術,見著南燕國的慘狀不禁握緊了拳頭,骨骼咯咯做響。
“好可怕的瘟疫……咦?”冰兒蹲下身,纖指沾了沾泥土,突然覺得有些異樣,“居然感覺不到靈魂?是我感覺出了什麼問題嗎?”
白淵然很上來,也蹲下身子聞了聞塵土的氣味,緊緊鎖著眉頭,起身望向遠處的南燕國,“我想靈魂魂脈什麼都被斷幽穀收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白淵然頓了頓,“父皇要我娶鳳雪鳶為妃,我可以說是逃婚出來的,那一天鳳雪鳶身上的味道……和這裏的味道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