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噬心花語之疼痛(2 / 2)

冷修搖搖頭,不想再提及內心的痛楚,八年的思念,該怎麼去化解?一個過世的女子,她從來就不知道有一個人,暗戀了她許久,直到她死後的八年。

“鳳雪鳶的死對主人的打擊很大,他費盡所有精力製造藥人,我……不過是一個寄托思念的道具,他愛的……不是我。”鳳雪鳶聲音越說越低,突然找不到了她活著的意義。白淵然,我隻是你寄托思念的道具對吧?在你的心裏,是否有過我?

這時槿尓無意間回頭,看見沉默不語的冷修和鳳雪鳶倆人,感覺有些奇怪,但她終究沒有去打破這寧靜。

白淵然趁著槿尓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再放開,而槿尓卻使勁掙紮想要掙脫,但不管她怎麼努力也甩不開白淵然的手,於是她妥協了,任由白淵然牽著走。

突然間,白淵然心裏對槿尓多了一絲強烈的占有欲,一旦抓到,再也不放開。

【零淵城 西樓苑坊】

入夜,天空繁星璀璨,圓月漸缺。吹著絲絲夜風,槿尓四人終於到了西樓苑坊。每個人都覺得疲憊不堪,鳳雪鳶嘴唇都發白了,若不是冷修扶著,恐怕她整個人都要趴在地上了。

“終於到了,你可以放開了吧。”槿尓靠著白淵然喘著氣,一手還不停的揉搓著雙腿,“我迷路都沒走過這麼長的路!疼死了。”

“吱——”西樓苑坊雕花的木門被緩緩推開,門內走出一身花旦戲裝,脂粉黛眉的妖媚男子,“槿尓?”

花解語推開門見西樓苑坊前氣喘籲籲的四人,不禁驚訝了。

“花老板,我們這次來是想要你的血荼蘼!”白淵然毫不掩飾,拉起槿尓走上前幾分恭敬道。

“啊?”花解語吃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這小子盯上了,說沒有也是不可能的,“哦?為什麼?血荼蘼這東西可是至毒至邪之物,我何以給你?”

“花老板在下知道血荼蘼的威力,是想利用血荼蘼壓製槿尓體內還不穩定的毒脈而已。”白淵然盯著花解語的眼睛,對視著,“況且槿尓又是你知己薑涼的徒弟,我想花老板也不會拒絕吧。”

“薑涼那小子這三年在我那兒要走了多少曼陀羅,心痛死我了。”花解語側身讓開道,“你們先進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眾人進門,一股花香彌漫,舒緩人心。大堂內夜間植物開的芬芳迷人,槿尓看著琳琅滿目的花,莫名的感到開心。

“剛才你說用血荼蘼壓製槿尓體內的毒脈,這是怎麼回事兒?”花解語請眾人坐下,給給個人倒上一杯煙霧繚繞的清茶,“放心我是自己人。”

“槿尓……是天生毒體。”白淵然沒有碰茶杯,轉頭看了看驚訝不止的槿尓,淡淡道。

“我明白了,你們跟我來吧。”花解語思索了半晌,抬頭神情嚴肅的看著眾人,起身向內屋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