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荼蘼(2 / 2)

“蠱毒!”半晌三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口,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靜又襲來。

“蠱毒是整個巫毒界近乎禁術的一種毒術,竟然用在槿尓身上……可惡!”薑涼氣的青筋暴起,一拳狠狠打在樹幹上鮮血噴濺,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我想我有一個辦法。”白淵然淡淡開口道,夜風吹拂起他的長發,整個人都映在黑暗裏,“即為蠱毒,必有蠱母。對付天下所有蠱母,我知道可以用西樓苑坊的血荼蘼製服。”

語畢,薑涼和鳳雪鳶抬頭驚愕,一臉的迷惑。白淵然感到無奈,歎了歎氣,繼續道:“我去西樓苑坊有一段時間了,那是因為有人花大價錢要我拿下那血荼蘼。”

“好吧,隻有去一趟西樓苑坊了。”

【零淵城】

夜深人靜,整個零淵城除了青樓人來人往都在睡夢中,偶爾幾聲犬吠也顯得寂寥。薑涼幾人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月光背著他們拖長影子,一抹孤獨湧上心頭。

眼前的茶樓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連那“西樓苑坊”的牌匾也隱在了黑暗中。“怎麼感覺有點奇怪?”鳳雪鳶盯著漆黑的五層高的茶樓,一股怪異的不詳湧上心頭。

突然,一聲“刷”,銀光閃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白淵然見勢順手一把拉過身邊怔住的鳳雪鳶。一縷斷發飄然落下——薑涼背著槿尓,伸出一隻手穩穩地用手指夾住那飛來的暗器。

三人一下陰沉了臉,鳳雪鳶驚魂未定的倚在白淵然的懷裏,回頭看了看薑涼手中閃著銀光的飛鏢,驚道:“不好,花解語有危險!”

語畢,鳳雪鳶掙脫白淵然的懷抱,跑到西樓苑坊前,閉眼進行靈魂感應。

暗波湧動,空氣彌漫著似有似無的血腥味,鳳雪鳶感到在西樓苑坊裏有一股隱隱的靈魂脈動和別人的頻率不一樣,也許那就是白淵然說的血荼蘼吧!

白淵然皺眉,縱身一躍護在鳳雪鳶麵前,道:“薑涼你和雪鳶守著槿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白淵然一臉嚴肅,鳳雪鳶從未見過他說什麼萬不得已。一直以來他都是必勝的信心,從未有過擔憂,雙手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似乎都麻木了。

“看來這裏麵不平靜啊!”薑涼半開玩笑的說道,回頭看了看趴在背上的槿尓,喃喃細語,“槿尓……”

白淵然看著鳳雪鳶退下跟在薑涼身後,心裏感覺一輕鬆。“錚——”抬手抽出掛在腰間的利劍,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氣。

一旁的鳳雪鳶突然感到一陣寒冷,很久都沒有看到白淵然如此認真的對待一場戰鬥,這注定將會是惡戰。

月色漸濃,夜幕寂靜無聲,平靜的水麵下一場驚濤駭浪無聲息的醞釀,白淵然握劍立於茶樓前,一團冰藍色的劍氣籠罩。

難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