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然一張臉沐在月華中,恍若月下謫仙,手握一把冰藍寒劍,一股淩冽兀然湧起。鳳雪鳶看得有些癡迷了,竟沒發現薑涼注意她了好久。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半晌,白淵然邪魅而笑,抽手將劍插回劍鞘,“我知道你的飛鏢尾部是梅花形的,而且會使用蠱毒的就是你手下的毒魁,是不是啊?哥?”
語畢,一陣狂風兀的吹起來,吹得白淵然的長發在風中淩亂張揚。
“哐!”西樓苑坊的門被不知名的力量撞開,發出駭人的聲音。白淵然皺眉,掂腳躍上鄰近的一座商鋪的屋頂,抬頭直視西樓苑坊的頂部天台處。
薑涼和鳳雪鳶順勢看上去,隻見一男子身著黑夜行裝月白腰帶,墨發翩翩。不同於白淵然的一襲雪白,那是一種無言的高貴莊嚴,一種令人窒息的王者氣息。
“你把花解語怎麼了?”薑涼上前一步,質問道。
男子斜眼瞟了一眼薑涼,道:“逃亡的叛民……”不知怎麼的薑涼覺得背後一陣刺骨的寒冷,他微眯雙眼仔細看著高高在上男子,突然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是……”薑涼怒目圓睜,額角青筋暴起。鳳雪鳶見狀大驚,擔心他又要暴走。
白淵然暼了一眼薑涼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抬頭盯著男子,不去理會被風吹亂頭發。
“好久不見了,淵然。”男子率先開口,語氣似乎要比白淵然的更要冰冷無情,仿佛世間一切與他無關,“你什麼時候和他們在一起?真是丟臉的家夥。”
“哼,三年一別,你還是那麼自大啊!”白淵然輕笑,眼裏滿是不屑。
“是麼?”男子輕輕一躍,下一秒便出現在離白淵然不遠的地方,“不要忘了你是誰!”
“百裏淵塵,我說過我無心與你掙太子之位,我隻想要安寧便好,你不用下此毒手!”突然白淵然緊握雙拳,緊皺著眉頭。
那黑衣男子原來是襲鳳國的皇子百裏淵塵,月光下顯出他精致的五官,虛幻縹緲。
百裏淵塵冷麵不語,一招移形換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在白淵然身後,猶如鬼魅。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扣住白淵然的勁脖,湊上前嘴唇靠在他的耳畔。
“我知道啊!我隻是想要那個叛民背著的女孩兒。”百裏淵然一字一字的說道,嘴裏吐出來的氣息吹在白淵然的勁脖上,一陣酥麻的感覺讓白淵然厭煩。
薑涼死死盯著百裏淵然,鳳雪鳶害怕他又暴走,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發動內力注入他的體內,平息怒氣。
【回憶】
華胥二十三年年,襲鳳元年新帝登基,改國號為熠。為太平南疆蠱夷,設浮休夷城,封蠱夷頭領槿樊啟為浮休城城主。定每任皇太子娶南疆夷城城主之女為太子妃,不得欺君,不得抗旨。
華胥一百四十九年,襲鳳一百二十六年浮休城第五任城主槿修叛變,奉敬帝親自率軍八十萬攻打浮休城。浮休城破,城主槿修城闕自刎,血灑浮休。
槿修之女失蹤,太子未定。
百裏淵塵鋒利的有些恐怖的指甲緊鉗著白淵然的勁脖,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白淵然白嫩的勁脖似乎都有淡淡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