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歌,大地陷入一片沉寂,樹林深處白淵然扛著昏迷不醒的槿尓在林中極速穿行,躲避薑涼的攻擊。
“可惡,是暴走了麼?”白淵然眉頭微微一皺縱身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麵,輕輕放下槿尓,搖了搖頭,“對不起了,隻能殺了他。”
語畢,白淵然騰身狂奔,墊步揮劍掃落一樹的葉子,在半空隨著劍氣旋轉,騰飛。月光漸漸愈發清輝皎白,白淵然手握的劍在月光下竟然散發著柔和而詭異的淡藍色光輝,仿佛度上了一層磷粉一般神秘。
“把槿尓還給我!”薑涼見白淵然獨身進攻不見槿尓,更加狂暴了,他雙手成爪形,青筋暴起,額頭上的青筋因為自身毒氣的緣故程青黑色,跳動。
白淵然移動身形,及至薑涼麵前又突然高高一躍,身背明月,白色的長衫猶如盛放的曇花應和著月亮,仿佛一月下仙人,不可侵犯。
“死吧!”語氣冰涼決絕,帶著一絲霸氣和殘忍,變幻手中的劍法,急速而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薑涼微微一怔,突然一抹狡黠的弧度爬上他的嘴角,白淵然見此笑容,心覺不妙想要躲開,卻來不及了。薑涼大手一揮,一團墨黑色的毒氣迅速在他掌心旋轉聚集,夾雜著被白淵然揮下的落葉,颯颯起聲。
薑涼手心對準白淵然內力一發,毒氣像炮彈一般衝去。白淵然大驚,揮劍爆發劍氣,帶動一股旋風又揮落樹葉隨著劍氣舞動。
毒氣遇樹葉團,白淵然眼裏閃過一絲詭計,大力揮動著劍,將毒氣包裹在樹葉團裏,然後讓樹葉隨著劍氣在半空飄動,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
“槿尓,到底是你什麼人?”白淵然側身站在薑涼的身後,冰冷的金屬輕輕搭在薑涼的脖子上,白淵然輕蹙著眉頭,問道。
“嗬,她是……”薑涼冷笑,突然地裏冒出幾根帶刺的毒藤蔓,以極快的速度纏住白淵然的腳踝,鮮血在他腳上蔓延開來。
白淵然揮劍砍斷藤蔓,但毒已經侵入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了。“可惡,真是難纏。”
白淵然忍著劇痛,一邊躲避毒藤蔓的攻擊,一邊抵擋薑涼的毒氣進攻。他低估了一個巫毒師暴走的威力,弄得進退兩難。他朝放著槿尓的方向望了望,嘴角輕揚,一臉的不屑。
“主人!”就在薑涼又要攻擊的時候,鳳雪鳶踏著飛花落葉翩然而至,見薑涼全身散發至毒至邪正在攻擊中毒的白淵然,七竅琉璃心便像摔碎了一般,揪的厲害。
“雪鳶?!”白淵然對鳳雪鳶的出現感到奇怪,轉念又搖頭無奈的歎了歎氣,“你……”
“主人,你中毒了!”鳳雪鳶心疼極了,伸手想要撫摸流血的傷口,但手始終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主人,那個巫毒師就交給我吧。”
“毒麼?我自己就是一個毒啊!”鳳雪鳶看著毒氣籠罩的薑涼,不禁心生悲涼,自言道,“不如,讓這些結束吧。”
語必,鳳雪鳶閉上雙眼,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輕微的顫動著,整個樹林突然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