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星辰繁華,夜幕籠罩卻也顯得如此喧鬧。
槿尓趴在窗欞上,望著墨色夜空飄遠了思緒。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到這裏的,總覺得薑涼對槿尓的感情似乎不是師徒這麼簡單,貌似……還有些愛慕……
“嗬……”槿尓不覺笑了笑,都覺得自己真是奇怪,人家喜歡的槿尓,又不是她她介意什麼呢?不過,她想到槿尓不再是槿尓,心裏突然有些心疼薑涼起來。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槿尓不禁覺得頭疼,那個叫白淵然的可真是討厭,以為整個襲鳳國和風闌國都要畏懼他嗎?嗬,真可笑。
槿尓本想不去理會,誰知腦海裏竟浮現出白淵然離去時那一抹魅人心弦的笑容,和他生冷的性格比起來,這笑幾乎看不出是他的。
“為什麼?會想到他呢?他不是有青梅竹馬嗎?”突然間,槿尓覺得自己真是有點犯賤了,難不成……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開什麼玩笑?隻不過一麵之緣怎麼會喜歡?
“槿尓,你在想什麼?”薑涼走進屋內,手裏端了一碗湯藥,“我敲門你卻一直不回應,我就直接進來了。”
恍然回神,槿尓猛地轉過身,差一點打翻了湯藥。“師……父,嗬嗬,不好意思我發神了,所以沒聽見。”槿尓撓了撓頭,接過薑涼手中的湯藥,秀美微顰,嘟嘴,“又喝藥?好苦啊。”
薑涼伸手,溫柔的撫摸槿尓散發淡淡幽香的青絲,眼裏流露出柔光道:“不喝藥怎麼能行?你才19歲啊……怎麼可以……”
“你說什麼呢師父?”槿尓疑惑的看著喃喃自語的薑涼,心裏一陣詭異的寒冷。
“沒什麼,你以後別叫我師父,薑涼就可以。別那麼拘束,你以前……一直叫我薑涼。”抬頭,夜空一晴萬傾,繁星閃爍耀眼,薑涼嘴角微漾,似乎想起了什麼。
沒辦法,槿尓隻得仰頭一口氣“咕咚咕咚”把湯藥喝完。
“嗖——”銀光閃過,薑涼敏捷地用雙指夾住飛來的毒鏢,眉頭微蹙,輕蔑一笑道:“毒?嗬,竟敢在我麵前使毒?”
“哐啷!”突然,槿尓身軀一顫,口中吐出“師……父”兩字後,便向後倒去。
“槿尓!!”薑涼迅速向前撲去,攬腰接住半昏迷的槿尓,蹲下身手指沾著湯藥殘汁聞了聞,眉頭幾乎都要糾結在一團,“不好,有毒!!!”
話音未落,窗外又射來幾隻銀色毒鏢,薑涼抱著身體柔軟的槿尓,滾地躲過後,衣袖間取出幾枚銀針,紮進槿尓的穴位,先控製住毒性蔓延。
“槿尓,你在這裏待著,我馬上回來。”薑涼將槿尓放在牆角處,以免毒鏢再次射進房內,傷到槿尓。安置好後,薑涼縱身跳出窗外,躍上屋簷,環視。
夜,安靜的嚇人,往日的犬吠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者何人?為何傷我槿尓?”半晌,無人應答,薑涼心覺怪異,暗道一聲:“不好!”縱身躍下屋頂,進屋,原本靠在牆角的槿尓已經不見了。
薑涼越發緊張,在屋內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