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掉了嘴角邊緣的血沫,沉聲道,“你們替我攔下鬼嬰,兩分鍾,我隻要兩分鍾就夠了!”
鬼嬰如此厲害,其凶戾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想,要想誅殺這個家夥,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動用我們陳家祖傳的禁咒了,這禁咒唯有配合我的玄鐵尺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隻是這樣做的話,我也是必須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好,你弄你的,我和老魏先把它攔住!”老疤大吼一聲,手中的法刀中空中斬過一抹疾光,徒然迸射,刀身放亮形成了一道弧線,雙腿一彈,已然找準機會和鬼影拉近了距離。
他主動出擊,就是希望分散鬼嬰的注意力,為我緩解大半壓力,不過鬼嬰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嚇唬住的,望著老疤怒楊而上的法刀,它口中發出宛如嚼玻璃一般的尖銳嘶吼,雙腿一蹬,瞬間也朝著老疤而來。
“給我滾!”
三個大老爺們,卻被一個出生不到幾分鍾的鬼嬰戲耍成這樣,這口氣憋得老疤胸口都快要爆炸了,他雙目充血,抓著法刀的雙手猛然反撩之上,所有的氣勢都在一瞬間迸發出來,千分之一秒鍾的時間都不到,兩道影子已經徒然撞擊在了一起!
劇烈的碰撞身後,老疤臉色殷紅,強忍著一口鮮血並未噴出來,隻是腳下卻陷入了踉蹌,身體一個暴退,將後背死死頂在了牆上,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法刀的鋼刃上已經被啃出了一個猙獰的口子,而在缺口處,居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齒痕!
老疤震驚了,仿佛三觀都受到了崩毀,大罵道,“艸,怎麼可能連法刀都不怕!”
與此同時,那鬼影兩條粗短的小腿卻在空中一蹬,如閃電般爆射向了另一頭的魏軍!
“老魏,小心!”老疤大吼一聲,手裏抓著一根竹條暴衝上去。
我已經忙著掐訣施咒,根本無法顧及到他們兩個,現在魏軍和老疤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少了誰,另一個都不會有好。
鬼嬰飄在天上的速度遠比老疤要快得多,老疤的吼聲剛落下,這玩意就已經跳到魏軍腦門上了,細長的指甲好像鉤子一樣,在夜色中閃爍著異樣的鋒寒,目標直指魏軍的後腦勺。
“媽的!”魏軍自然也不是泥捏的,當即目光發狠,咬破舌尖一口精血狂噴,全都沾染在了手中的銅鏡之中,隨即飛速掐出了一個手印,狠狠按在了銅鏡之上。
嗡!
銅鏡射出一道黃色的光束,反撩之上,將鬼嬰定住了一瞬間。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老疤也已經抓著紙條趕到了,竹條兩頭都被削尖,而且中間故意打磨得很光滑,就是為了能在見鬼的時候,拿它當暗器使用。
人在壓力中爆發的潛力是很大的,老疤的暗器功夫也不僅僅隻是吹出來,竹條在老疤的投擲下繃得筆直,如同一條流線型的光束,刺穿了鬼嬰的後背。
鬼嬰“呱呱”怪叫,被竹條紮穿後背的同時,也在一股慣性的作用下,奔向了門柱,被老疤快步趕上,用手握住竹條的另一頭,使勁釘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