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子將鬼嬰拍在地上,我掏出一張黃符,準備和他來個了斷,可當看清楚我眼前的恐怖一幕時,瞬間就被嚇得心髒縮成了針尖。
我情不自禁地一聲怪吼,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數步,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恐怖的鬼嬰。
因為落地之後的鬼嬰不知何時已經張開了嘴巴,那嘴巴裂開的程度很大,直接把腮幫子兩邊的肉給撕裂了,一直裂到了耳根的地方。
而出現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張血盆大嘴,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後槽牙床,每一根牙齒都尖銳的好像釘子一樣,那裏麵的舌頭又黑又腥臭,還有無數的小蟲子在上麵爬來爬去。
鬼嬰猙獰的巨嘴還在我的玄鐵尺上不斷地啃噬著,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音嘯聲,盡管我的玄鐵尺因為太過堅硬的關係,鬼嬰無法在上麵留下任何傷痕,然而那犬齒啃咬的“咯吱”聲卻仍舊讓我的手腕一陣顫動,幾乎連尺柄都快要拿捏不住!
媽了個巴子!
我心有餘悸,握著尺柄的雙手抖了一下,伸手在陰陽口袋中一模,打算先利用黃符將鬼嬰逼退,可手掌隻伸到一半,突然感覺手心中滑膩膩的,定睛一瞧,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我特麼手裏抓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黃符,而是鬼嬰趁我失神的那一瞬間,繞到我身後的那條舌頭!
去你媽的!
我嚇得趕緊縮手,想起身後還有一把朱砂,立馬蹲下身去將手伸向了朱砂。
可沒等我指尖接觸目標,就莫名感覺腦門一涼,目光通過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發現那玩意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我身後,正靜靜地趴在我腦門上。
回想起黃教授的下場,我臉都變綠了,幾乎下意識扯開了朱砂袋子,反手朝自己腦門上砸去。
朱紅色的粉末瞬間散開,猩紅的薄霧濺射出來,糊了我一臉。
粉末狀的朱砂散發得很快,鬼嬰被朱砂一嚇,也頓時鬆開了抓著我的手,繞著我徘徊了幾圈,那兩排眼睛隨時隨地都集中在我身上,流著黑色液體的嘴角不時發出“哢哢”的磨牙聲,似乎在尋找更好的下手機會。
同時魏軍也跳起來,將手上的銅鏡反手一扣,狠狠砸在了鬼嬰的後腦勺上,然而這一砸之後,鬼嬰同時也深處細長的黑色爪子,在那鏡麵中狠狠抓扯了一把,緊接著那銅鏡表麵就傳來一陣炸裂聲。
“哢擦”身後,銅鏡被拉開了一道口子,魏軍麵露駭然之色,尚未來得及反應,鬼嬰細長的爪子已經夾裹著一股腥風,徑直朝他脖子上抹過去。
“當心!”好在老疤及時掏槍射擊,炸裂的子彈打在了鬼嬰的爪子上,傳來砰然一陣脆響,有著金屬交擊的錚然巨音傳來,將已然揮爪即將命中魏軍的鬼嬰強行震開了一段距離。
回退的鬼嬰在空中找到轉折點,巨大的透露一甩,卻靈活的仿佛一隻大號的蒼蠅,讓著房梁“嗡嗡”旋轉,不時用滲著紫光的眼睛打量著我們。
他那張恐怖的臉上,掛滿了粘稠的屍液,還混合了一部分從黃教授腦子裏吸取出來的腦漿,黏糊糊的液體沿著嘴角滴落下來,配上滿排鱗次櫛比的獠牙,分外恐怖,讓人心中不停地在打鼓。
“怎麼辦,好像我們都沒有辦法給它造成重創!”老疤駭然收好了警槍,又摸出一把法刀死死抓在手裏,望著頭頂上那不斷遊移搖擺著得黑色“氣團”,語氣充滿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