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很堅決,似乎非要拆散我和李雪不可,我也清楚,自己實在沒什麼能力去說服對方對我的成見,隻好說那黃教授你覺得,我該如何自處呢?如果我和李雪分手了,她就一定會快樂嗎?
黃教授繼續說道,人呢,一時的傷痛根本不算什麼,總也要經曆一些痛苦的事情,才能成長,才會長大,我相信李雪是個堅強的孩子,時間會慢慢撫平一切的,這是經驗而談,你現在或許不懂,慢慢的,自然也就過去了、平複了。
我說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見!
我站起來打算要走,他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叫住我,說陳凡,難道你還是不肯放棄李雪嗎?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明白,和她在一起,你會拖她下水,這完全就是在害她!
我回頭,很平靜地講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是個不詳的人,放心吧,我會留下一些空間給彼此,好好思考,認真看待所有的問題,也許某一天,李雪會想通了,那麼我尊重她的一切決定,但是現在,我辦不到,我自己也需要好好靜一靜,來思考,我和李雪接下來的路,究竟該怎麼走……”
我頭也不回,離開包廂後跨進了電梯,走到酒店門口又折返回來,到了大廳把包廂的錢給結了。
我陳凡雖然沒錢沒勢,可窮,也要窮得有骨氣。
和黃教授的一番約談,讓我的心情明顯變得更差了,我不曉得該怎樣形容我自己的心情,更不曉得接下來的路,在哪兒,走著走著,天仿佛黑了,冥冥中我感覺前麵出現了一堵牆,擋著我,不讓我繼續走。
當我硬著頭皮繼續前進的時候,卻撞在了一個人身上,然後停下來,錯愕地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前麵真的出現了一堵牆,一堵人牆!
幾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正堵在前麵,將我的路全部都堵死了,領頭的那個小子,手裏抓著一根棒球棍,正眼神不善地看著我。
我覺得這人眼熟,可記憶卻有些混淆,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麵,李雪的事搞得我精神有些恍惚,定了定神,說勞駕,麻煩讓個路。
可這幫混混卻並沒有讓路的意思,領頭那個混混反倒似笑非笑地說,小子,看來你記性不好,都把我忘了?
“我們應該認識嗎?”我有些茫然,看著對方眯緊的睥子,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仔細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說哦,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女朋友受傷,你是帶頭拍照的那個小子。
這事發生其實不久,兩天前李雪被陳七誤傷了,擋在人工湖旁邊,有幫人對著她拍照,我上前製止的時候,好像的確和這幫混混發生過衝突,不過在我的世界中,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讓我費心思去理會,去計較。
世界真小,總有麻煩會自己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