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動!”我抬頭,頓時也看見了浮現在周正肩膀上的兩個血手印,和之前趴在魏軍肩上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立刻沉聲喝道,“把衣服脫下來!”
周正不敢怠慢,急忙解開了上衣扣子,將衣服丟在地上,之後望著麵麵相覷的我們,說這玩意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苦笑,說看來你也被鬼爬背了,你們先在客廳守好,我上樓看看何勇,他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下來?
我這話剛講完,一回頭,發現何勇已經拎著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罐子,沿著樓梯慢慢走下來了。
我皺眉說道,“怎麼這麼慢?”何勇低著頭說不好意思,藏得太緊,我都忘記了放在哪裏了。
“行了,你別再到處亂跑了,今晚沒有我們的吩咐,哪兒都別去了,你就待在這裏,替嬌姐多燒點紙錢贖罪吧!”魏軍看了他一眼,叮囑道。
“這麼大的罪,幾張紙錢怕是抵消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何勇語氣怪怪的,低頭喃喃自語。
我心中冷笑,說既然你曉得這點,就該加倍懺悔,以後多做點善事,就當贖罪吧。他嘿嘿笑了笑,沒吱聲,又把要救遞給了周正。
砰!砰!
我們剛把藥酒上的塞子拔出來,耳邊卻突然聽見了兩道很沉悶的聲音。
“又有人在敲門,看來這次應該是鬼沒錯了!”魏軍渾身的肌肉立馬就蹦起來了,端著折疊弩轉身。我搖搖頭,將目光轉向了二樓,沉聲道,“不是外麵的敲門聲,這聲音明顯是從二樓傳出來的。”
“難道是鬼在爬天窗?”魏軍跳起來,臉色很緊張。我將目光轉向何勇,“二樓藏著什麼?你剛才去找過藥酒,有沒有什麼發現?”
“二樓隻有兩件空屋子,能有什麼?”何勇反倒很淡定,抓了一把之前丟進火盆裏,連頭都沒回。
等待了一會兒,二樓傳來的動靜漸漸小下去了,我們都鬆了口氣,魏軍說可能是耗子吧,真是自己嚇自己。
耗子能發出這種聲音?我有點不信,卻什麼話都沒講,把所有疑問憋在心裏,不時用眼睛偷偷去瞟何勇的後背。
“幾位師父,對媳婦不忠的人會不會遭報應啊?”沉默了一會,何勇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跟顫抖。
“你認為呢?”魏軍不鹹不淡地說道。
何勇把頭深埋下去,沒有再說話了又轉過頭去對周正說道,“先把藥插上吧,我家的藥酒是花了大價錢泡出來的。”
周正望著瓶口中泡得有些發綠的液體,有些猶豫,“這玩意真能喝?”
“嘿嘿,你先擦上試試。”何勇把頭抬起來,眼眶略微有些幹澀,嘴皮子也是青的。
“這個……我感覺還是算了吧,味道太難聞了,哪有酒味?”周正把藥酒湊到嘴邊聞了聞,覺得味道很乖,便擺擺手,又把藥酒遞還給了何勇。
“藥酒嘛,沒事的,我替你擦上就是。”何勇捧著藥酒,從懷裏摸出一塊白色的布,輕輕灑了一點藥酒在上麵,伸手去按他的額頭。
周正下意識把後背往後靠了靠,說勇哥,真不用了。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突然把頭抬起來,對勇哥說你腦袋怎麼掉了?
啊?
他下意識丟了藥酒,去扶正腦袋,說掉了嗎,我明明縫好了的。
“艸!”他按著腦門的那一瞬間,魏軍已經反應過來並且爆了聲粗口,隨即表情一獰,抬手就射出一支袖箭,狠狠穿透了他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