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不聲不響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她走的時候,根本沒有發出任何一點動靜,地上也沒有任何搏鬥過的痕跡,我在附近檢查了一下,感覺她像是被人在毫無防備之下打暈帶走的,也有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我沉默了,魏老板那邊兵強馬壯,身邊十來個打手都不是善茬,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將許晴帶走的話,那這個人未免也太恐怖了。
可要說是許晴自己走掉了,也不太可能,這荒郊野外,連鳥都不生蛋的地方,許晴一個小姑娘,會選擇去到哪裏?
我很疑惑,而魏老板則接著說道,“丟了雇主,我這招牌算是砸了,小兄弟,你們前行的路上,麻煩幫我仔細留心一下,假如能夠找到她的話,我姓魏的一定會重謝!”
老疤冷笑道,“你前天不還跟我們立了賭約嗎?”
魏老板臉皮子一跳,臉色陰晴不定地說道,“賭約另算,我們比的是誰能盡快查出事情真相,可不是誰能保護好許晴!”
我笑了笑,“你放心,許晴跟我們也認識,如果真的被我們發現了,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說完這話,我就帶著老疤上車了,這次開車的人換成了黃警官,一踩油門,我們便離開了紮營的地方。
老疤見我望著窗外沉吟不語,便小聲說道,“小陳,你說許晴這丫頭,怎麼能說丟就丟了呢?”
我笑容中透著古怪,也參雜了不少疑惑,“我看,這個許晴並沒有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老疤眉頭皺了起來。
我說從她第一次打電話找到你開始,我就總感覺這個許晴出現的時機太巧了,自從跟她待在一塊,意外就頻頻發生,她明明是個普通女人,見了鬼,卻並沒有預想之中的那麼緊張,按理來說,普通人遇上這種事,都會選擇躲得越遠越好,可許晴卻並沒有這樣。
老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你說的不錯,尤其是這丫頭自己花錢,請了一幫術士進山,這舉動連我都嚇了一跳,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樣的主見,而且真正的術士一般是很難請到的,她又是通過什麼方式,找到姓魏的那邊去的呢?”
我說問題就在這裏,姓魏的說許晴有可能是自己走丟的,咱們先不論這話的真假,她花了這麼多錢請姓魏的保護自己,進山後卻自己走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老疤很頭疼地抽了口煙,說事情真是越來越迷糊了,我實在想不到!
黃警官開著警車,將車子繞出了這片山頭,連續經過幾條盤山道路,總算離開了困了我們一整天的大山,來到了一個小村寨外麵。
出了深山,我們的情緒就放鬆得多了,至少不比擔心夜宿野外,給那些野獸盯上。
進村時,我一直在打量守衛,這是一個貧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舊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亂,山窩字裏東幾家西幾家,不成樣子。村道旁邊有幾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在玩泥,沒人管,一個瞎眼老漢在自己曬穀子的場院裏曬太陽,吧嗒吧嗒抽旱煙。
黃警官走到那個瞎眼老漢麵前,塞了一包煙上去,說東叔,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