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欲晚非常討厭做官的人,尤其是做大官的人。
即便是知道宇文邕現在說的這些話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她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反駁。
欲晚在心裏默默了編排了宇文邕,便由著毛喜再和他周旋。
她隻要不添亂就行。
然後毛喜和他聊了半天也沒有聊到那天放人,宇文邕也隻是說會安排好時間找人好好遣送回建康,又說讓他們再留幾天,和成王妃母子一同回去,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確切的結果。
耗著吧那就,反正欲晚現在的時間也多,但就是怕建康城裏的父皇擔心他們而已。
其實欲晚還真怕宇文邕今天就爽快的放人,她還沒有找到苑姐姐的線索呢。
欲晚若有若無的歎了一口氣。
誰想這歎息聲卻背周皇宇文邕聽了去,他還以為欲晚是不滿意他說的話,看著欲晚問了起來,“長樂公主緣何歎氣?我看公主剛才開始就一直悶悶不樂,可是因為本皇?”
欲晚的小心肝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望著宇文邕,心裏卻開始翻白眼。
怎麼同樣是細心如微,宇文邕就讓人覺得心機頗深,而宇文憲卻讓人覺得暖心暖肺?
欲晚還是從善如流的說著心裏的想法,“不滿陛下,長樂最近有些苦惱。”
“哦?公主不妨說說,看孤能不能幫的上忙,莫不是公主不滿意我們的招待方式?”
宇文邕連續幾個問句,深怕是自己國家的錯一樣。
欲晚知道,人家隻是客氣的隨便問問而已,所以欲晚也就隨便的答了答,“陛下想多了,周國的盛情相待長樂怎麼會不滿意,隻是為我自己的事情而憂愁罷了。”
欲晚的目光忽而又看向宇文邕,這整個周國都是他的,找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人?
要不要利用他來打聽下苑姐姐的去處呢。
她和三哥走後又到底到了那裏,她現在已經在長安了,等回去後還會路過周國的很多地方,要是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再見一次麵的。
欲晚於是緊接著對宇文邕說道,“陛下,實不相瞞,長樂從小就在民間長大,曾經認識過一個姐姐,這個姐姐非常的特殊,她說她來自於周國,長樂同她的關係也是很好,不過她和我的一個臨家哥哥成婚後就回了周國,長樂那個時候以為今生可能都不會再見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落腳處,但是現在卻有幸來到周國,所以也很想再見他們一麵。”
她是想再見她一麵,雖然知道這可能不太現實,但她還是想放手一搏。
萬一就真的就讓她找到了呢。
欲晚兀自興奮起來,但半晌後心情又平複了下來。
可就算是見了麵又能說些什麼呢,見到她和三哥後她是會熱淚盈眶,喜極而涕,還是會默默相望,閉口不語?
但無論是那種結果,好像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結果。
“如果是周國人的話,那就好辦了,長樂公主知道她的戶籍是那嗎?”宇文邕煞是熱心的問道。
欲晚想了想回道,“戶籍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偶爾聽她提起過長安,陛下上次設宴讓舞姬跳過的最後一支舞蹈,她也會跳,那我想如果她真的是周國人,那麼可能也應該是長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