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這幾天正在想方設法的打聽寧苑的事情。
她記得寧苑姐說過自己是來自於周國,隱約記得她好像是提過長安的。
雖然提過長安是不假,但是偌大一個長安城,又可以去那裏找到關於她的痕跡?
奴隸市場欲晚是去過的,也問了一下專門賣突厥人的地方,不過都沒有人見過她說的人。
想起了雲霓以前在滿香堂的事,欲晚又換裝成男子到長安城各個青樓去逛了逛,寧苑姐那麼美麗那麼有特色的人,見過一麵的人應該都不會忘記。
但是,也是毫無線索。
欲晚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一點有用的東西。
她正在算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方法可以去突厥一趟。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有個人知道寧苑姐。
這一天,欲晚同毛喜等人又被邀請到宮中做客,其實欲晚也知道,那不是做客,是宇文邕想要談條件了。
現在是六月份了,他們都已經在長安待了一個月了,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況且這次不光光是毛喜這些臣子來,一朝的公主都親自到訪了,不能不給一個交代。
宇文邕這次倒是沒有設豪華的酒宴。
看來,是真的想要認認真真的談一次話了。
欲晚看向端坐在龍椅上的宇文邕,他微微皺著眉頭,那雙眸子永遠是精明攝人的感覺,他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整個人看起來嚴肅極了。
而這種嚴肅跟三哥的嚴肅還不是一個層次的,欲晚心裏把他們倆做起了對比。
三哥同樣也是不喜言辭,臉上永遠也都是看不出喜怒色彩的,他一個人站在那裏仿佛就能把所有的人隔絕在外。
他是在淡漠中還有一絲溫柔。
她曾經愛死了那樣的他。
宇文邕沉著臉不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是盯著你的,那個樣子,仿佛就是要把你所有的想法都看出來一樣。
這點他和宇文憲十分的想象,不過宇文憲比他好接觸好溝通多了。
欲晚獨自吃著桌上的點心,也不參與他們的對話。
因為,這種對話剛開始都是非常無聊的。
比如;
“不知道毛使者在長安城玩的怎麼樣了?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這是宇文邕說的話。
“多謝周皇的款待,我們在長安玩的很安逸,也很享受,長安是個好地方。”這是毛喜回答的話。
然後這一段過後,兩人就圍著長安城的各個名勝,各處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進行了無意義的討論,內容永遠離不開客套的你問我玩的感受,然後我回答你我玩的很好,你家很好這種恭維的話。
等在長達半個時辰的談話後,欲晚也把眼前的點心解決的差不多了。
而兩人也終於說到了重點上,欲晚尖著耳朵仔細的聽著。
先是毛喜開口說道,“我們陳國一行人來長安也有一個月了,這期間裏周皇也對我們盛情招待和慰問,那麼我想周皇定是一個好客又體貼的明君,前段時間您特意派齊國公還有杜杲專門護送我們成王回建康,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周皇對我們陳國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