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周皇宇文邕倒是沒有再設宴邀請欲晚他們進宮,把招待使者的重任交在了宇文憲的肩上。
宇文憲便吩咐府上的人帶著他們來自陳國的使者一同去長安城裏轉悠。
下定決心不去找尋三哥和寧苑姐的線索,欲晚倒是對這些遊玩的項目沒有了什麼興趣。
而周皇又一直不說放不放人的事情,他們一行人來長安也有不少時日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把正事辦完,欲晚心裏還真的是有些著急。
“毛喜,父皇的底線是什麼?我們要不要直接就跟宇文邕談判問問他的要求得了,每天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欲晚跟著陳朝來的一幹人玩過幾天後問毛喜。
她之前猜測過,這次不可能是一座城池,那周皇這次又會是個什麼態度呢?
毛喜歎氣道,“公主,實不相瞞,我也正在焦急中,聖上的意思是盡量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可是這個最低能低到哪裏去,毛喜也不清楚,關鍵是,現在宇文皇帝也一直在和我們斡旋,不說出自己的實意,我倒是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不過一座城池倒是不可能,他也知道,手中的籌碼還不夠。”毛喜又補充道。
欲晚思索了片刻說道,“前年八月,他的兩個將軍突然就打到了我們陳國境內,雖然最後是我們勝利了,但他心裏不可能沒有一點憤恨吧。”
毛喜聽後恍然大悟道,“公主說的很有道理,前年的時候,周國不僅跟我們陳國有軍事衝突,對周邊的齊國也是,據說,邙山大戰周國也是铩羽而歸。如果毛喜猜的不錯的話,周皇的野心恐怕是想稱霸整個天下。”
“整個天下?”
毛喜點頭,“公主你想,前年周皇才剛登基,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就對周邊的幾個國家發動突然襲擊,那野心肯定是不小。”
“可是上次賀若弼帶來的人也不多,隻有一萬人,況且到了最後實力不行的時候,他也沒有派新的兵力過來支援。”欲晚還是不解。
“臣覺得,它那個時候隻是想給周邊的兩個大國一個下馬威而已,讓大家知道,他剛雖然是剛登基,但是實力不容小覷。”毛喜回答道。
“所以,這次以一座城池放了成王,但是沒有全放完,他的意思可能是想跟我們陳國達成協議,成為聯盟,共同滅了齊國。”毛喜推斷道。
“啊?他的野心有這麼大?”欲晚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現在周國,齊國,還有他們陳國可謂是新的三足鼎力,誰想要吃掉對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們陳國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現在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宇文邕應該也知道,單單憑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就想得到那麼多,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天,宇文憲又帶著欲晚他們到長安城的各個名勝古跡遊玩。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她終於來到了豆盧汀所說的能夠看到真正突厥舞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