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昨天孤問了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皇上也是開門見山,可是目光中卻帶著笑意。
“不敢忘,皇上問欲晚認不認識韓子高,欲晚的確認識,韓子高的大名想必天底下沒幾人不知。”欲晚老老實話的作答,心中卻狐疑起來,為什麼今天還提到她阿蠻哥。
“天底下的人都說我寵愛著韓子高,說他是我的男寵,你怎麼看?”
皇上依舊是好言好語,可是欲晚的心卻糾成了一團,糾成一團的同時還打了個結,這樣一個問題拋給她要她怎麼回答?
欲晚抬眼卻不敢直視皇上的眼睛,腦子中快速的閃過各種措辭,要是她回答天底下的人都這麼說,那她不也跟世人一樣被紙蒙了眼麼,她阿蠻哥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要是回答說覺得不是,那萬一皇上的心裏又真的是這樣想的呢,皇上聽了她的話一不高興就叫她去見閻王,那可怎麼辦?
思索了片刻,欲晚小心翼翼道,“皇上明鑒,皇上心裏的看法就是欲晚的看法,欲晚人很笨,沒什麼主見。”
“哈哈,你這個精靈鬼怪的小丫頭。”皇上伸手去拍欲晚的頭,欲晚忙伸過頭去迎接,怕皇上夠不著,屈辱的拍馬屁行為呀。
“嘿嘿,謝皇上誇獎。”欲晚忙謝恩。
“欲晚,你是從小在建康長大的嗎?”皇上轉而言其他。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欲晚直接就回答了,“回皇上,欲晚六歲從會稽來到建康,現在已經快有十一年的時間了。”
“哦,這麼說來,你是544年出生的?”皇上很感興趣的又問起來。
而欲晚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的白癡,但因為對方是皇上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鄙視皇上的算術能力,於是點頭回答,“回皇上,欲晚今年四月將滿十七歲。”
“今年四月?四月?”皇上重複道。
欲晚又點頭,看著皇上鬢邊的幾縷白發,也原諒皇上的耳朵不好使了。
“回皇上,四月十二是欲晚的生辰,雖然欲晚已經滿十七歲,超出了官文規定的出嫁年歲,但請皇上明察,欲晚和衛黎是真心相愛的。”欲晚深怕皇上問起她和衛黎的事,趁他還沒開口自己就先交代起來。
皇上的眼神忽然瞟到其他地方,似乎是沒聽到欲晚的說話聲,欲晚也不好繼續,默默的看著皇上,他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神色哀傷,眼圈居然紅了,好半天他才把眼神收回來。
欲晚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了,他應該是想到了他心裏念著的那個女人,而這間屋子也應該是那個女子曾經的處所,不然,偌大一個皇宮,皇上經常踏入的地方,不可能有人會這麼偷懶怠慢。
“你和衛黎是怎麼認識的?”皇上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人都說女子的心思你別猜,猜了也是白猜,原來還有更難猜的,那便是多情男子的心。
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欲晚不敢問皇上的想法隻能老老實話的把她和衛黎從小到大的事情簡要的講了一下,皇上居然聽得很認真,欲晚也不敢草草了事,順帶把她和衛黎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又交代了一番,還不忘記在皇上麵前告狀,說衛黎老愛欺負她,讓皇上做主,惹的皇上大笑不止。
氣氛還算融洽,交談還算甚歡,講到她去武陵找他的時候,皇上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一個女孩子,膽子怎麼那麼大,就不怕被周人抓住嗎?”
欲晚不敢提崔慕青,隻好繞過他講其他的,“有一個很有功夫的人暗中幫忙,我和他才能進入被周人占領的武陵,才去了他們的軍營裏。”
“和衛黎從小認識,我當然能知道衛黎所在的地方,很容易就把他找到了。”欲晚繼續。
“衛黎挺能幹,潛入敵人內部得到緊要的情報,才有的侯鎮他們及時作出軍事調整,你們都不容易,你們的感情孤真是羨慕。”
皇上感慨。
欲晚繼續,“我當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衛黎真的戰死在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活下去,而沒有見到屍骨,我是如何也不相信他遇害的,我要親自去證明。”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跋山涉水找到衛黎,孤很欽佩。”
欲晚覺得還是那把匕首的作用,因為刻著他的名字,讓她感覺衛黎就再她的身邊一樣,她去武陵的途中一直是帶著它的,不僅是為了防身,更是一種心理的安慰。
欲晚回味起那段時間的生活,很是激動的從腰間把匕首拿出來,想要展示給皇上看她和衛黎是真的生死與共。
剛拿出來匕首正想給皇上看,卻不料皇上迅速的搶過她手裏的刀,緊緊的看著,非常激動的問道,“你的刀,從那裏來?”
欲晚看到皇上的眼睛裏似乎是要冒出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