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假惺惺的對你喊什麼紀董了......紀亦琛,我以前聽過一句話,說是人往往因為太過緊張某些東西,會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呢。”
“你是說我太過緊張七七?蕭錚,不要自說自話。”
“不緊張她的話,你就不會帶著她出現在這裏。不緊張的話,我抱著她的時候,你就不會用那種想殺人的目光盯著我。”
“我其實隻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握得太緊,往往會抓不住,而為什麼人要把自己所珍視的東西或是人牢牢地抓在手裏呢?不過是因為不自信,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但是這樣的緊張,帶來的結果通常是與一開始的想法背道而馳啊,言盡於此,期待下次見麵。”
紀亦琛的眸光漸漸深沉,蕭錚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放,很好,擅自揣度他的心思,自以為把他看得很是透徹,真的是自大得沒邊兒了!最可笑的最荒唐的......是蕭錚竟然猜到了。
在舒楚的事情上,他確實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一步步看似胸有成竹,就像是他對舒楚說的那些話一樣,篤定無比,但是他是不自信的,心生忐忑的,不過是因為她,因為這樣的一個人,是他不能失去的,那樣的結果,是他難以承受的重量。
因為太過重視,所以誠惶誠恐。
蕭錚......該死!
蕭錚他做到了,讓他紀亦琛對這個人厭惡透頂!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大概是有所誤解,燕雍和舒楚分手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了吧?不過不要誤會,若你以為是因為你的原因,那就大錯特錯了,據我所知,燕雍他是因為收到了我的‘禮物’之後,才有這樣大的反應的......”
蕭錚說這話時臉上得意的神情,簡直清晰得連臉上的每一條紋路都刻在了他的腦海裏,紀亦琛的手指驟然緊握。
“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啊。”那句話魔音一樣在他的耳邊回響。
“七七,我問你.......”
“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紀亦琛驟然止住話音,看向她:“怎麼了?”
而後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她的手腕上,原來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握著她的手,隻是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都忘記了。
結果他剛才手用力收緊,就捏捅了她......
他輕輕放開她的手,心疼憐惜的看著潔白的手腕上鮮紅的指印:“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與此同時,心底深處卻有著愉悅欣喜彌漫而出,這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多美啊......明知道不該,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這種心情。
“沒關係......”舒楚的話音陡然凝住。
因為熾熱柔韌的唇落在了她的腕上,那溫度極燙,仿佛烙鐵印在心上,讓她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舒楚如觸電般的飛快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兩手交握藏在寬大的西裝下,視線盯著車窗外,此時已經開進了盧城市中心,燈火車流如織。
“我們這是去哪兒?不是送我回學校嗎?明天我還有課......”
知道她是轉移話題,他也沒有拆穿她:“你明天沒有課。今天太晚了,好好休息一下,睡個好覺。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放心。”
“隻是七七,你就不好奇蕭錚跟我說了什麼嗎?”
“與我無關。”良久,傳來她淡涼的聲音。
紀亦琛輕笑了一下,果真是舒楚淡漠無情的作風啊......但是,怎麼可能與你無關呢?我們都被你牽動著心神,隻是這樣也好,你什麼也不用管,男人的戰爭,隻要最後的勝利者擁有你就可以了,多的,你不用管,大概......也是管不了的。
舒楚靜靜的躺在柔軟的天鵝絨的大床上,心緒混亂,其實,紀亦琛跟蕭錚離開的那幾分鍾時間,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蕭讓。
“舒楚,我問你的問題,你想好了給我的答複嗎?”
“......”
“我給你這麼多時間,是為了讓你好好想想,是為了讓你麵對,而不是逃避。”
“蕭讓,你那天的話,我隻能說,你想多了。舞步不是隻你一家,而至於說那件事......並非如此。”
那件事......電話兩邊都知道,她是說她並不喜歡他。
一陣沉默,對麵傳來他鏗然的嗓音。
“......約個時間,見麵談吧。”
她疲憊的閉上眼,這些人一個個都在逼她,要她的答複,但是這些問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呢?即便是她真的給了答複,但是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