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閣老一直對你還算不錯,你站到他的對立麵隻怕不妥。”
景天攤手,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先把沈家拉下來,然後再來想這些事,不過是獻一條計策而已,不能代表我的全部觀點。”
說罷,好笑道:“我都還沒想出計策來呢,操心這麼多有什麼用?及時行樂才是上策。”
瞬間濃眉上挑,滿臉壞笑,一把將半夏撲倒在繡榻上,上下其手。
“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
半夏試圖摁住身上胡來的大手,奈何體力懸殊有心無力。
“哈哈哈,不害臊,我臉皮厚著呢,不信你試試。”
“不要臉!”
“對著自家夫人,要臉作甚?”
半夏麵紅耳赤,兩人正交纏榻上,門外響起尋春的聲音。
“老爺,郡主,晚膳已經備好,大夫人大老爺他們等著老爺和郡主過去一起用膳呢。”
尋春站在門口,尋思她好像聽到些什麼奇怪的聲音,但此時屋裏又寂靜無聲。
等了片刻,正想再次通報,才聽到裏麵傳出景天的聲音。
“來了。”
景天隻得從半夏身上起來,整理淩亂的衣衫,“好可惜啊……咱們吃完飯回來再做計較。”
半夏不僅要整理被景天扯亂的衣裳,還要梳理發髻,不由得狠狠剜了景天一眼。
夫妻二人整理儀容,來到飯廳,村長和大狗翠枝李老漢等人已經落座,就差他們兩人。
半夏白皙的臉上還餘有潮紅,翠枝大有深意看了半夏一眼,揶揄道:“咱們家現在事多,半夏和景天是忙得不可開交啊!”
“嫂子……”半夏臉好像更紅了些。
看半夏害羞。翠枝笑得沒鼻子沒眼,“好啦,快來吃飯,吃完才有精力忙事情。”
景天立刻接茬,道:“嫂子說的極是!”
拉了半夏坐在上首,吩咐開飯。
秋霜站在後方,看著自家老爺把她的活幹了,她都不用給夫人布菜。
當李家的丫鬟真好,主子都很和善,也沒有勾心鬥角,賞賜還挺大方。
飯後,村長對大夥道:“我在晉安閑逛了兩個來月,差不多該回去了,我們明天就回廊州。”
半夏一滯,“這麼突然嗎?再留幾日吧,左右回湘廊也沒什麼要事。”
李老漢也道:“是啊陳老弟,老遠的來晉安一趟,呆兩個月怎麼夠?至少半年呀!幹脆過了年再回去。”
村長撓了撓膝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沒跟你們說,我來晉安時,君然他媳婦都六個月身孕了,我想趕著孫子出生前回去。”
王氏責怪道:“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能瞞我們這麼久?我們暫時是沒辦法回去,半夏翠枝,幹脆備些禮物讓你陳叔一道帶回去吧。”
村長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景天提攜君然已經是天大的恩惠,更別說湘廊的酒樓也送給君然他媳婦打理,禮物真的不用了,現在咱們家什麼都不缺。”
景天笑著搖頭,“陳叔,你這想法就狹隘了,禮物是我們的心意,並非說要你缺什麼才能送,我們是送給君然的孩子。”
村長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事,主要是因為景天帶給陳君然的好處太多,感覺從景天這裏再多拿一文都是虧欠。
但景天說得很有道理,禮物是遠方親朋對陳君然尚未出生的孩子的心意,沒有立場拒絕。
最終村長帶上了半夏準備的禮物,坐著馬車離開了晉安城。
這一輩子值了,他從未想過能到都城一遊,畢竟大部分與他一樣的平頭百姓,終其一生也未踏出過家鄉縣城。
晉安城人來人往,走了村長不過是半夏心裏空了空,其餘一切照舊。
景天依然每日辦公,處理文書,去西極殿給十一皇子授課。
順便,好像找到了扳倒沈家的切入口。
時至中秋,華元帝下旨,組織朝中高官侯爵去皇家圍場舉行金秋狩獵活動,可帶家眷前行。
一般這個狩獵活動能大出風頭的,大部分是皇室成員和世家子弟,再有就是善騎射的武官,文官能射到兔子算是很厲害。
過去很多時候優勝者都是華元帝,近幾年華元帝身體越來越不好,去狩獵隻是走個過場了。
雖然華元帝不再英勇當年,但後宮中妃嬪照樣趨之若鶩。
狩獵除了正宮皇後隨行,其他妃嬪若是能被華元帝帶上,那是相當的殊榮。
今年除了皇後之外,華元帝還帶了兩個妃子一同前去。
很不巧,這兩位妃子就是昭貴妃和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