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並不存在、我遲鈍得
沒有情感的那個王國。
怎樣日複一日地重複
那未講完的故事,
怎樣用今天嚴酷的事物
去忍受明天嚴酷的事物的影像?
怎樣把我自己保護於傷口——
不斷導致它們始終呈現在
我內心的事件的傷口?
把紫色的瘋狂帶回大地的
所有事件。
最糟糕的是,每個時辰我都讓自己
忍受那個傷口,源於
那我再也不是的天真者的事物。
萬物均不作答,生活變成了石頭。
女人陳列窗
黎明時的陳列室裏
五尊裝飾成綠色的雕像,等待什麼事情發生。
雕像永遠不倦地等待被完成
或停止被完成的渴望是正確的。
一切都未打擾這些為永恒
而雕刻出來的形象的靜態
永恒終究是一個處於糾纏境況的毛線團。
正如這五尊雕像,以一種筆直的姿勢,
邁開雙腳,幾乎為
無法阻止的可能的逃逸擺好了姿勢,
朝著那要求某個陌生的人
前來打開的門的方向
“當然是多麵的維納斯”
要以一種搜尋的方式出現
指定服裝,儀態,雕像們當作秘密
避開鏡子的無法估量的品質。
它們將警戒著過夜,
它們就出生在那裏,就像水族館的居民,
按計劃穿著苔綠色製服
為偶然到來的顧客服務。
它們知道維納斯遲早會到來
可能是沒有化妝而遲遲
到來。
她到來,她樸素的臉
啟示雕像。
迎著陳列窗和五鬥櫥的閃爍
物體們不再死氣沉沉。
在玫瑰色的皮膚到來之前,
有一隻幻想的手臂在空中抓攫的時刻。
毫無意義的裝飾,獲得品質神聖的
非常的尊嚴。
赤身裸體地變得更美的一切,
夜晚,欲望的火花。
雕像們知道這一點,它們
把向往色情的滿足
賦予肉體的每一厘米。
有一種源於被拋售的
五尊雕像的腳步的節奏和曲線。
有一種在布置著條條天鵝絨的
陳列室裏創造出來的自然藝術感
軀體知道怎樣把這種感覺強加上額外費用。
現在不清楚這究竟是商業
還是仙女們在廣場上遊行隊列
那裏,時裝店在夜間不停閃爍著
綠色招牌。就像一塊從這五尊
雕像的綠色群體中展開的掛毯。
人類惡習把自己丟失在陳列窗裏
拚湊起來的事物的伶俐裏麵。
我不知道它們是否活著。或許
它們是在睡覺
或者是一種很多個世紀的埃及式睡眠
它們會死去(誰知道呢),
它們會存在,搖擺,移動?
我無法斷定,因為我
正在無形地溶化到那陳列窗之中。
在這個形態始終變幻的謎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