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流疑惑的看向閻漠笑,閻漠笑卻沒有說是怎麼回事,隻是將床帳都放下來之後,轉頭朝外麵說了一聲。
“帶進來吧!”
護衛很快就帶著一個全身黑衣,捂住頭臉隻剩一雙眼睛還露在外麵的人進來了。
伊流隔著床帳看到那身打扮眨了眨眼睛,其實上次他就想說了,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忍者呢?
難道在這個時代,兩個國家已經通商了?
“你是什麼人?”閻漠笑看向那個忍者。
那個忍著並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轉了轉,看向了閻漠笑。
“我再問一遍,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閻漠笑皺起眉頭,顯然對於忍者的沉默十分不悅。
伊流躲在被子裏,手指打開一點床帳,一雙眼睛看了看那個忍者,又看了看閻漠笑,突然就笑出了聲。
這一聲引得閻漠笑、護衛和那個忍者皆是看了過來。
“阿水在笑什麼?”閻漠笑轉頭就看到了在床帳縫隙處的伊流的眼睛,眼中也是溢出了笑意。
那忍者沒反應,但那護衛卻驚了一下,所有的護衛都知道小公子從來沒有說過話,所以也從來不認為伊流是會說話的,伊流這一聲笑的,雖然低,但確實是發出了聲音的。
難道小公子會說話不成?
不過,不用他繼續在心裏猜了,因為在床上的伊流真的就說話了。
“我覺得,他不是不回答你的問題,而是他聽不懂你說的什麼,”伊流隔著床帳,從床帳裏伸出手在閻漠笑的手背上點了點。
閻漠笑伸手製止了伊流調皮的動作,他想了想上次救了五十嵐的那個人,跟眼前的人打扮是一樣的,說的話也是聽不懂,將伊流的手握在手心裏,閻漠笑問道。
“那阿水說,該怎麼辦?”
伊流輕輕掀開了床帳的一腳,伸頭看向那個忍者,舌頭在嘴裏打了下轉,回憶了一下看動漫的時候聽到的台詞,然後用十分生硬口音說道。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何ですか?”
那個忍者聽到這話,突然用十分怪異的目光看向了伊流,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何ですか?”
見那個忍者沒有反應,伊流又問了一遍,隻是還在發燒,再加上昨夜叫的太多,難免有些嘶啞起來。
閻漠笑用十分驚喜的目光看著伊流,似乎對於發現伊流又一個新的特點而高興。
而相比閻漠笑的驚喜,護衛的表情大概就是驚奇了,沒想到小公子不止會說話,而且還會說這麼拗口語言啊!
那個忍者卻搖了搖頭,接著便說了一長串的話出來,但閻漠笑和護衛顯然都沒有聽懂,隻好又看向了伊流。
伊流聽後,輕輕皺起了眉頭,然後看向閻漠笑也是搖了搖頭。
“他說什麼?”閻漠笑問道。
伊流眉頭皺著,他將忍者剛才說的話都過濾一遍,又將自己知道的意思都挑出來,大體的意思也就差不多清楚了。
“他說,你這個蠢貨,快放了他,他是奉命而來,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伊流又斟酌了一下,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說完之後,伊流還仿佛是在位自己開脫一樣的說了一句,“不是我說你蠢貨,是他說的。”
護衛用頗為崇拜的眼神看伊流,沒想到小公子還有這種罵人都不帶打草稿的技能,真是太棒了,而且,聲音也很好聽。
閻漠笑的表情果然不太妙,他看向那個忍者,手握著伊流的手在他手心輕輕撓了撓。
“阿水告訴他,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伊流將閻漠笑的意思如實的翻譯過來說給那個忍者聽,但那個忍者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下場的。
護衛很快將那名忍者帶走了,至於下場,大概也是難逃一死的,隻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死法了。
“阿水真厲害,這種別扭的話也能聽懂,”閻漠笑毫不吝嗇的誇獎著伊流。
“嗯,我也這麼覺得,”伊流十分不謙虛的承認。
“既然阿水這麼厲害,那應該不怕擦藥了吧!”閻漠笑又拿起那瓶打開的藥液。
伊流:……
那名護衛將忍者處理了之後,馬上就興致勃勃的跟別的護衛討論了起來。
“你們不知道吧!原來小公子是會說話的呀!”護衛說的十分誇張。
“而且啊!小公子的聲音特別好聽,便如同珠落玉盤一般。”
其他護衛紛紛驚歎,一臉的新奇,似乎都想現在就跑到閻莊主的房間裏聽一下這位未來夫人的聲音。
羅清正好拿著一盒麥芽糖路過,聽到護衛們竟然這麼驚訝,用十分驕傲的語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