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漠笑麵色不渝,叫來小二吩咐了伊流愛吃的粥之後,這才看向梅長青。
“不知梅二堡主有何貴幹?”閻漠笑找了個距離梅長青有些遠的位置坐下,當然不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的體質,而是真的不想看到梅長青。
梅長青對於閻漠笑的態度似乎一點也看不到一樣,十分盡職的扮演著一個溫潤堡主的形象。
“相比貴山莊的兩位堂主已經告知了閻莊主,在下想購買一些太白精金石,閻莊主可否開個價錢?”
梅長青的話讓閻漠笑心裏皺眉,這才看向了梅長青,上下打量起梅長青。
梅長青確實泰然自若,任由閻漠笑看著他,眉角有絲冷汗緩緩流下來。
“當然,這裏是青雲堡的地界,梅二堡主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閻漠笑手指敲擊著桌麵,聲音緩慢卻帶著些無形的壓力。
“隻是不知,梅二堡主覺得,這太白精金石要多少錢,才算是合理呢?不若將梅堡主一起叫來,這才好商議啊!”
梅長青幾乎沒有掩飾的,臉上出現一絲崩裂,緊接著,卻一臉哭喪的看向閻漠笑說道。
“此事怕是不行,閻莊主有所不知,此次我本事瞞著文祖來辦的,不能告知於他啊!”
“哦?為何?”閻漠笑問道。
梅長青聽到這個問題,一副極為不願意回答的樣子,卻又慢慢將原因說了出來。
“江湖上眾所周知,文祖他練武資質不好,武功並不怎麼樣,也皆是知曉,文祖他無有什麼管製手段,偌大的青雲堡,其中不服文祖的何止一兩個?”
說道這裏,梅長青有些尷尬,似乎也覺得自己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侄子不是太好,卻又緊接著說道。
“此番我想與閻莊主做這筆交易也全是為了青雲堡著想,若是有朝一日,青雲堡內不服文祖的人一朝背叛,那對青雲堡來說,無疑是異常災難啊!”
為了讓自己的話覺得可信度高,梅長青斟酌了一下,又說了一句。
“閻莊主難道不知道若是發生了這種事是什麼後果嗎?我想,閻莊主比在下更知道這種事的後果啊!”
閻漠笑眸子一暗,他自然知道梅長青說的是蘇心誠兄弟的事情,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畢竟當時去參加蘇心實婚禮的也有許許多多門派。
但,江湖上的人知道是一回事,在他麵前主動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閻漠笑心中已是極為不悅,麵上卻不顯露半分。
“如此說來,確實不能告知梅堡主了,”閻漠笑飄了一眼梅長青,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那這太白精金的價格問題,不知閻莊主如何想?”梅長青見閻漠笑應允,馬上開口問道。
“在太白精金大會上,盟主曾為了我神兵山莊而答應購買其他門派手中的太白精金礦,當時是什麼價錢,現在就算做是什麼價錢吧!算是本莊主感謝貴堡當時的出手相助。”
閻漠笑這話說的輕飄飄,但梅長青臉色卻有些不好。
當時青雲堡出的價錢確實比正常交易的價格要低,但對青雲堡來說,那已經是極大的損失了,現在閻漠笑竟然也要已當時的價格來出售。
但梅長青卻實在說不出別的話,若是按照平時的價格,那更是天價了,別說是太白精金礦,哪怕是一小塊太白精金石,那都是不小的價錢啊!
若真按照當時的價錢算,梅長青確實是賺了的。
“怎麼,這個價格梅二堡主不能接受嗎?若是不能接受,那本莊主也無能為力了,神兵山莊也是要吃飯的,無力施舍他人粥飯。”
閻漠笑這話說的極為難聽,若梅長青真的應了,那便是被當做了乞丐。
“那邊多謝閻莊主了,”梅長青衝閻漠笑一拱手,又說道。
“此次在下便先行離開了,至於數量問題,在下會派人前來與神兵山莊接洽的。”
閻漠笑點頭,對梅長青擺了擺手。
待梅長青走後,神兵山莊的幾個堂主才走上來。
“莊主,為何要答應他?”夏海山極為不解,這太白精金乃是最好的鑄造材料,莊主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賣給他人了呢?
“有生意為什麼不做,”唐沁翻了個白眼,她掌管的是神兵山莊的生意,自然是對生意來者不拒,她甚至覺得,閻漠笑出的價格太低了。
“此買賣肯定是要做的,不管梅長青出於什麼目的才像買太白精金石,這裏都是青雲堡的地盤,這個麵子總是要給的。”
閻漠笑手指敲擊桌麵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突然又說了一句。
“此地既然是青雲堡的地盤,麵子我們要給,但卻不單單是要給梅長青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