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誤會(1 / 2)

白鴻撫摸身邊囈語中的小貓,看著沉睡中的劉謹,臉上線條又柔和了,眼裏全是寵膩,一想到那日劉謹讓他離開的目的,可能是要逃走,心便一陣抽痛,眼前這個小人兒的一舉一動,讓他怒又讓他怕,他怕從此見到不到她,怕到患得患失。

想到她的離開,鳳眼便清冷起來,她能離開玉王府,怎麼可能是一個內應能做到的?

“王子殿下,顏將軍帶到。”屋外禁衛隊頭目報告著。

白鴻眉頭一搐,好個顏屈,定要他有個解釋,其實白鴻還有一絲不想再追究深入的心思,原因無他,此次的事情,怕還有他更親近的人參與,最好不是他心疼的妹妹。給劉謹蓋好被子,便與禁衛隊隊長一同來到軒廳中。

這裏的勾欄已被白鴻征用,那接了買賣老鴇早已被就地正法,這北邊地界並沒有白鴻的行宮,到官家住地又太遠,因此他的禁衛隊早譴散了勾欄裏所有人。

“顏將軍,你這是何為?”一進門便見負荊請罪的顏屈,白鴻惱怒起來,好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臨了就給自己背後一刀。

顏屈聽得出白鴻口中特意的生分,也明白以殘暴著稱的王子正控製著那瀕臨暴發的火山,這種質問卻讓他無地自容,不如那破口大罵或幾拳來得痛快,隻是自己也是有苦衷的。

“王子如不能明白顏屈的心,就請殿下賜臣一死!”顏屈頭也不抬,在他心裏,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王子一統江山的計劃,他是武將,也明白王子的心願,隻是劉謹的出現,將會使計劃有所改變。

顏屈拿出背上的寶劍,此劍便是當初與王子一同斬關殺將配用的,寶劍一出,一定見紅!見證過無數戰役的鴻劍,還是王子賜給他的!

白鴻冷冽的眼神終還是有一絲波動,隻是他怎會受人脅迫,就算知道顏屈的行為是為了自己,他也不能輕易饒了他。

“以前我說過,我不喜歡自作主張之人,現在也一樣。從今天開始,你便隻是普通侍衛。”白鴻突然奪過寶劍,輕笑著又或者是自嘲著:“美人如劍,劍如鴻!你竟然拿鴻劍脅迫我!”白鴻反手持劍,將劍指著顏屈,那陣勢那眼神,便在幾年前敵陣前見過,顏屈隻覺喘不過氣,曾幾何時,王子也是如此憤怒地殺敵幾百,而今就為了一個女子!

“她如果有一絲損傷,你與幕後之人,或者你便是幕後之人,全部都得陪葬!還有,不要動不動把劍拿出來,如果你自認為不配鴻劍,我便收回!”

白鴻的一言一句,使顏屈似被抽氣了般,跪坐在地上,劉謹竟在王子心中有如此之高的地位!如果剛沒念在之前的情誼,怕自己早就沒命了吧。鴻劍是戰神的標誌,他顏屈引以為傲的標誌,他要收回!這不就等於要了他的命!

顏屈冷笑幾聲,如此大費周章要除去劉謹,卻讓劉謹一次次回到王子身邊,想到白鴻的冷諷,顏屈自言自語起來:“我是幕後之人?我顏屈心裏的主子隻有王子一人,其他人根本不配!”

看到顏屈的頹廢還有表白,白鴻心被刺痛了,他與顏屈超出主仆的友情,變得脆弱了,其實就算是顏屈做出這樣的背判,他還是情願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