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讓他站立不穩,“王子,沒事吧。”顏屈趕緊扶住似乎受到突如其來打擊的王子。
白鴻推開顏屈,眼前似乎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母後,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中,母後中的是另一類血咒,隻要一暴發,立即七孔流血而死,當時小小年紀的他是嚇傻了,那一幕,到死也不可能忘記,他曾發誓要找以那個下咒人,但到現在,他的組織也沒能找到,也許當初成立一個殺手組織,就是為了找那個下血咒之人。現在,他好怕劉謹會跟母後一樣,待到暴發而殤。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下咒人!”白鴻背對著黑衣人,發出最高命令,黑衣人則領命退下。
白鴻走到劉謹床邊,隻見他捉起劉謹的手,像怕她消失一樣,“謹兒,我不準你睡下去!就算動用所有力量也要找到那下血咒之人。”
“你就在我身邊倒下去的,我會重新讓你活蹦亂跳地站起來,就算你隻會厭惡我,就算你會恨我,隻要你醒來,我馬上立你為妃。”
“你還要做我的王妃,不可以就這樣睡下去……”
看著白鴻輕摸著謹兒那像睡熟了的臉,輕聲細語地乞求,自小高傲的他又曾幾何時這樣表露過真情,翰玉隻能轉身離去,他的表哥比他愛得更深,至從金花皇後死去後,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動情,現在應是時候將這份還沒萌芽的情深埋了,以後,謹兒就隻是他的王嫂。
翰玉退了出來,臉上有一絲苦澀的笑,見到跟著出來的顏屈,拍拍他的肩,“顏屈,很久沒一起喝酒了吧,現在有沒有興趣?”
“王爺,我奉陪到底。”顏屈何嚐不知翰玉心中苦澀,剛剛在王府大殿上的他就一直在猜測著,後來跟到劉謹房中,看見玉王爺同樣的心急,他才驚覺,原來小玉王也鍾情於劉謹,如果現在小玉王能退出來,也未嚐是好事。
那天晚上,兩個男人就一直敞談心事喝酒到天亮,翰玉直到醉生夢死時,還念念有詞:“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已成夢,醉醒之時變成空,輕輕入夢時,夢裏卻無他……斷了斷了……”
而另一邊,白鴻衣不解帶,不管別人怎麼勸,就是呆在劉謹的床邊不願去睡覺,一直到天明也不覺得困。“你肯定是上天安排給我的妻子,你還記得魏成國的秋詩會嗎?當時我就被那個生龍活虎的劉謹吸引著。”想到當時的劉謹穿成男裝的模樣,高舉著旗子並加油的神情,他輕笑,那就像昨天剛發生的一樣,他是愛極了那活力四射的她,在玉王府裏的運動,她不再害怕他,願意跟他說話,更令他驚訝的是,謹兒對他露出了崇拜和肯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隻是轉眼之間,她變成這幅模樣,水靈的眼睛不再發出閃爍,小巧的嘴唇不再翹起。
指腹劃過她的雙唇,他輕輕地在靠近並吻在那小巧的嘴,他開始覺得有些累了,“謹兒,我就在這裏睡下了,隻有現在的你,才會允許我這麼做吧。”白鴻臉上露出苦笑,合衣躺在劉謹身邊,緊緊抱著那沉睡的人兒,滿足地閉上眼睛。
“謹兒……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