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好好伺候謹兒,連個水也沒準備好,滾!滾下去!”接著屋內又一陣求饒,翰玉一進來就看到地上跪著的一群婢女,雖然他王府的下人比不上淩宮或皇宮裏的,可這些下人也算**得體可上場麵,況且給謹兒的這些婢女還是他親自挑選的,翰玉也不僅皺眉,再這樣下去,非搞得人心慌慌不可。

已經第三天了,劉謹還是躺在床上,隻有那平穩的呼吸和輕弱的心髒跳動聲,才提醒著周圍的人,她還活著。這三天來,白鴻的脾氣越來越暴燥,今天已是第三批下人被他痛罵。

看著那些跪著不敢動彈的女仆,翰玉隻能搖搖頭,“你們趕緊去準備些熱水,給謹兒小姐好好擦身,不得怠慢。”婢女們如大赦般趕緊退出去。

“王子,您也要注意身體啊,謹兒會好的。”看到白鴻臉上憔悴不少,翰玉心想,這真的是以前荒淫無度、視女人如衣服的白鴻嗎?如果他能保護和疼愛劉謹,自己的退出就是對的。“國師正在前廳等您,有要事相商。”

“國師來了!”一聽國師到來,白鴻一改頹廢,變得異常欣喜,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國師,那個慣用巫術的男人也許有辦法。“翰玉,也許國師能派上用場。快,你快隨我去。”

翰玉卻沒有白鴻的那般欣喜,說來那個擅長巫術的老頭,也才來到金淩國半年,當初白帝偶發舊病不治,有一揭皇榜治病的巫醫進宮,不但治好了白帝之舊疾,還連同後宮中不少疑難症都解決,白帝病愈便封其為國師,國師便從此進入朝堂,此前他對金淩國的獻策也有一定作用,白帝很喜歡他,平時國事除了倚仗明王子外,就是對國師言聽計從了。此時國師卻不請自來,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又或者朝中真有大事,反正,他對這個國師並無太好印象。

前廳,翰玉叫走全部下人,現在正廳就隻有他們四人(還有顏屈),隻見一身深灰色長袍、滿頭白發的鶴顏的老頭,正欲起身拜見白鴻,白鴻雙手扶起白發老人。“國師不必拘禮,這裏並無他人。”

“明王子殿下,老臣不請自來,確實有要事稟告。”國師表明自己的造訪隻是形勢所迫,場內顏屈與翰玉互看一眼,兩人心中暗想,國師不是被白帝派去占星了,此時也不應離開占星地,怎麼會出現在此?

“國師言重,本殿下又怎麼會怪罪於國師,而今我遇一難事,也得請教國師。”白鴻扶起國師上座,這已是對本朝中臣子的最大禮遇。隻要白鴻願意,現在坐在皇位的就是他,雖然國師隻有半年朝野,但他也查過他的底細,並無問題,當然也可能是他隱得很深,至少此人這半年來一直都對金淩有較大貢獻,白鴻給國師最大的禮遇也是應該的,雖然這半年來他半並傾向他。

“王子說的可是與一女子有關,又或者是跟三個國家有關?”國師攄著白色長須,慢慢道出。

廳中三人大驚,他們早已封閉消息,怎麼還會傳到千裏外?

看到他三人模樣,國師慢條廝理,“看來我猜中了,而且是全中。”看著白鴻變得陰冷的臉色,也感受到旁邊兩位將軍的殺氣,老國師並無懼色,隻道:“王子殿下,請聽老臣說明,兩位將軍也先別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