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兒,你在嗎?”正在沈瓷愣神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穆公子的聲音,沈瓷一驚,連忙上前開門,可是心中卻有一絲疑惑,這個時候,穆公子不再招呼客人,卻找自己,又是為何?
“穆公子,請進!”
沈瓷打開門,將穆辭月迎了進來。穆辭月進屋。環視了一周,卻沒有看到自己想到的人,頓時有些失落。他轉頭看著恭敬站在旁邊的沈瓷,有些遲疑的問道:“瓷兒,貝勒爺呢?”
沈瓷心中頓然明悟,想來是因為翎之烽到依君樓,定然會找穆公子,可是今日,穆公子應該是得了貝勒爺已經到了依君樓的消息,卻沒有想到,貝勒爺並沒有按照以前的習慣,去見穆公子,而穆公子終於按捺不住,才會到自己這裏來尋貝勒爺。
隻是卻沒有想到,貝勒爺居然已經離開了。
“穆公子,貝勒爺原本想去看你的,隻不過臨時發生了一件十分緊急的事,所以他隻得提前離去了。”沈瓷並沒有細說,因為翎之烽並沒有允許自己將這件事說出來,所以就算是貝勒爺的心愛之人,沈瓷也不是透露半句,隻是避重就輕的將翎之烽離開原因說了一遍。
“這樣啊!既然貝勒爺已經走了,那我便喚人過來拾撿一下。”穆辭月雖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但是也知道在沈瓷這裏問不出什麼來,隻得有些失落的放棄。
“那就有勞穆公子了!穆公子,我想此時出門一遭,不知穆公子可否答應。”沈瓷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好吧!你注意安全。”穆辭月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今天貝勒爺的原因,他已經將沈瓷的客人都推了,到沒有想到翎之烽今天居然會這麼早離去,既然今日已經無事,他倒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沈瓷。
“多謝穆公子!”沈瓷心中一喜,送穆辭月出門之後,取下鬥笠,趁無人注意,匆匆從之前翎之烽帶自己走過的暗道出了依君樓,然後直奔泗水湖而去。
不知為何,看著盈盈水波,滿天星辰,自己不安的心,就會慢慢的平息的下來。
而今晚,因為翎之烽和二皇子的話,她的心有些亂了,那一絲煩亂盤踞在自己心口,無法退卻,這種感覺,讓沈瓷很難受,所以她才會向穆辭月請求出門。
泗水湖就在城內,而且離依君樓並不是很遠,再加上沈瓷急切,到也沒花多少時間,沈瓷就已經到了泗水湖邊,這個時候泗水還有不少人就著燈光,在賞花,遊玩。沈瓷原本就不是為了湊這個熱鬧,特意尋了一處幽暗僻靜的地方,將鬥笠摘下,掛在一邊的柳樹上,然後見無人注意到自己這裏,快手快腳的爬上了柳樹,這柳樹雖然不高,但對於沈瓷來說,也已是足夠。
她坐在粗壯的樹杈上,伸手將一邊的鬥笠拿起,放在懷中,然後仰著頭,看著滿天的星光,今天好像是七月十六吧,如銀盤一般大小的清月掛在天際,發出幽幽冷白的光芒。
滿天的星鬥,似一幅畫一般呈現在自己麵前。
一時間心中的鬱結之氣,終於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夜漸漸的深沉,梅奕有些煩悶的走在大街上,從皇宮離開後,他就調閱了大批十年前的卷宗,卻奇怪的發現,裏麵與顧炎雨有關的一切,都似乎被人刻意抹掉了,將軍曾經說過,十年前,顧炎雨可以說是太醫院最年輕的,也算是天資最好的太醫,可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了太醫院,甚至脫出了顧家家譜。十年前究竟發現了什麼。
這完全就像是一個迷,將梅奕的好奇心勾起,卻又得不到解釋。
梅奕有些茫然的走到街巷中,卻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他已經走過了自家的家門。
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發現自己來到了泗水湖邊,梅奕有些愣愣的看著青粼粼湖麵,幼年時,和一幹夥伴,還經常到這裏嘻戲,隻是後來卻因為跟著將軍,從此長戍邊關,就算回來,也不過是匆匆數月,到時再也不曾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