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自己空有一身的醫術,卻除了救人以外,毫無用處。
“顧大夫?”梅奕一進門就看到顧炎雨坐在大堂之上,表情失落的樣子,頓時有些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梅公子,是你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陪清遠的使者,怎麼有空跑到我這小小醫館來了。”顧炎雨被愣神的看著梅奕,半響才回過神來,掩飾性的輕輕一笑,隨意有些奇怪的問道,今天清遠使者來朝女皇定會在宮廷設下勝宴,而這個時候,作為護送使者來朝的梅奕,不在宮裏守著,怎麼會有空到自己這裏來。
“因為將軍現在抽不開身來,是以將軍讓我來看看您的,順便告訴你一聲,他回了。”梅奕到沒有追問顧炎雨的失常,隻是一臉恭敬的對顧炎雨行了一個禮,然後將翎鳳祀讓自己轉答的話,複訴了一遍。
“拿來!”顧炎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梅奕,他這個徒弟還真是寶,清遠使者來朝,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又不是老眼昏花了,還需要他特地派人前來跟自己通報一聲,他回來的消息嗎?顧炎雨看著梅奕兩手空空的樣子,頓時毫不客氣的伸出手來。
梅奕看到顧炎雨伸手,頓時一愣,不解的問道:“什麼?”
“自然是禮物啊!我徒弟從邊關回來,還特意讓你前來知會老夫一聲,又怎麼好意思讓你空手而來呢!” 顧炎雨理所當然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主動伸手索取禮物還感到不安。
“這個……顧大夫,將軍並沒有讓梅奕準備禮物,所以……!”梅奕苦笑著,硬著頭皮說道,頓時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將軍會讓自己來向顧大夫問候了,想必他自己也忘了準備禮物,才會讓他來做這個替罪羔羊的吧!
“沒有準備禮物來見我做什麼?回去告訴祀小子, 讓他準備好禮物,不然就別來見我。”顧炎雨自然是知道梅奕意思,頓時臉色一沉,指著門外,就要送客。
梅奕站在那裏,頓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哪裏會想到顧炎雨的性子這麼古怪,上次見他,還是為自己看病時候,那時候顧炎雨倒從未對自己放過臉色,卻沒有想到那隻不過是窺見了顧炎雨的冰山一角,卻哪隻,他會這般不留情麵。
“這不是梅公子嗎?怎麼,不陪我皇兄在宮裏坐坐,難道是特意來找爺的?”夏紫鳶從內堂中走了出來,便看見梅奕站在站在屋中,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一張笑臉不覺著的又揚上了三分,他嘶啞著聲音,走到顧炎雨身邊,到也沒有顧忌梅奕的存在,直接就坐在顧炎雨的身邊。
一隻手撐著下巴,一臉玩味的看著梅奕。
“二皇子,您怎麼在這?”梅奕看到夏紫鳶從裏麵走了出來,又怎麼可能不驚訝啊,他剛從宴會那邊回來,自然是知道夏紫鳶在客棧中無故消失的事,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顧大夫這裏看到夏紫鳶,而且看起來,他們一早便已經認識了,不然也不會讓夏紫鳶熟稔到從裏麵出來。
可是……,誰都知道這二皇子是第一次到西涼,他又是從哪裏認識顧大夫的呢?
而且,若顧炎雨真的認識二皇子的話,作為顧大夫的徒弟,將軍居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顯然,就連將軍也根本就不知道二皇子與自己師傅熟識的事吧!
“爺為何不能再在,我與顧大夫早在十年前便已熟識,這番來到西涼,自然是要拜見一番,難道爺在這裏很奇怪嗎?”夏紫鳶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折扇,輕輕的搖了兩下,輕挑眉尖,嘶啞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韻味。
“自然不是,隻是沒想到皇子居然和顧大夫熟識,顧大夫是將軍的師傅,沒有想到,我等居然和二皇子由此淵源,還請勞煩皇子,對於此次議和,多加上心才是。”梅奕自然不會將心中的疑惑表露出來,而是一臉恭敬的對夏紫鳶行了個禮,然後一臉欣慰的說道。
隻是……
夏紫鳶又如何會相信梅奕的片麵之詞呢,父皇和皇兄這些年來一直可以說是對西涼虎視眈眈,可是就是因為有眼前這個人的存在,硬是將父皇和皇兄的擴張計劃生生的堵在了邊境線上,寸步難行,而現今,若不是因為父皇久病不愈,為了替皇兄爭取時間,這才會想西涼示好,不然又何談議和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