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依夢在淩晨四點醒了之後就再也無法入睡,她想著找一本書看看,忽而想起之前塞在行李箱裏的那本書,她下了床,打開行李箱,在一大疊衣服下麵看見了那本書。
悲慘世界!
宋依夢有點驚喜,這本書是她中學時期經常喜歡看的書,沒有想到竟被她放進了箱子裏,無奈一笑,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戒指。
那是許澤送給她的。
三個月之前,她們還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後來,她意外與他相遇,再假結婚,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她承認,在這段時間裏是有過想要放棄的念頭,可是,她又不甘心,也不想要去放棄得之不易的愛情。
這三個月的相處,宋依夢逐漸開始了解許澤,開始慢慢的走入他的心裏,她記得許澤為她做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會在她尷尬的時候為她解圍,他會在她餓的時候煮上滿滿的一碗麵,他會在她來月事的時候紅著臉去幫她買衛生巾,這一切,是宋依夢不曾想過的。
宋依夢陷入了沉沉的思緒,陷入了精神上的掙紮.......
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宋依夢坐在地上已經兩個小時了,倫敦的清晨總是格外的冷,清冽的冷風吹在她的身上,而她隻穿了一層薄薄的絲綢睡衣,一陣陣冷意襲來,宋依夢拉了拉睡衣領子,想著想著又爬上了床。
柔軟的蠶絲被無限的包裹著她的身體,身體的溫度也逐漸上升,就在這舒服的溫暖中,宋依夢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她仿佛睡了一個世紀之久.....
宋依夢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吵醒的,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有個千斤重的石頭擱置在腦中,胸口處的壓抑讓她喘不過氣來,耳邊依稀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怎麼樣了?”
嗯?這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宋依夢想要睜眼,奈何眼皮子像是上了鎖一般,她掙紮著想要看看這個人。
“宋小姐是感染風寒了,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等會兒你讓管家去拿藥就沒事了。”
“好,那醫生,麻煩你了。”
“應該的。”
“老王,送醫生出去。”
好在宋依夢的身子還有意識,她動了動胳膊,撐著床顫顫巍巍的坐起來靠在床背上,她叫他:“許澤。”
“我在。”許澤一個大步跨過,走到了床邊坐下,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他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燙了,出於擔心還是問了問她,“還有哪裏不舒服?”
宋依夢搖搖頭,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早就忙了一天的蘇雯月見狀找了個借口出了房間,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走後,房間裏就隻剩下宋依夢和許澤。
“你傻笑什麼?”許澤整理她淩亂的碎發,語氣親昵。
宋依夢嘴角泛著笑容,“我就知道是你。”
即使眼睛沒有親眼看到,可他的聲音她是不會忘的,還有,宋依夢貪婪的聞著,還有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
“傻瓜!”許澤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許澤。”
“嗯?”
“我病了多久?”宋依夢問他,他說:“現在是晚上。媽來你房間叫不醒你,發現你的額頭很燙,她找來了醫生,我接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
許澤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宋依夢大概不知道,許氏集團會議室裏,十幾個集團的高層人員,幾個外企的交流者正對許澤的突然離去而竊竊私語。
若是被宋依夢知道,因為她,許氏集團剛剛損失了幾個億,她怕是要氣的不行,又氣又羞愧。
想到她的表情,許澤情不自禁的笑了。
“對了,我妹妹怎麼樣了?她現在人在哪兒?”宋依夢是答應了宋語詩說要帶她回國的,這一病,怕是耽誤了。
許澤無奈,“她人很好,在醫院,你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小腦瓜裏整天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嗯?”
隻有他知道,聽到她出事了的消息的時候,許澤的心就像停止了跳動一般,他很害怕會
失去宋依夢,很害怕很害怕。
“要我睡覺也可以,前提是我要你陪我睡。”她耍起了性子,抱著他強健有力的胳膊不肯鬆手,小嘴微微撅起,大大的眼睛閃爍著一團霧氣。
“好。”許澤先讓她躺下,順勢攬過她的肩頭抱在懷裏。
宋依夢環上他的腰,感受他溫暖的胸膛和平緩的心跳,就是這麼平常而又不尋常,不自覺的往他懷裏靠近,仿佛是想要與他融為一體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