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1 / 1)

三,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五月的陽光暖得讓人想讓攘進去睡一覺,古相街上到處是叫賣的小販,買畫扇的書生,擠滿女子的綢緞店,和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油凳子.若謙戴著鬥笠這兒轉轉那兒轉轉的,也眼花繚亂了.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抹寶藍色吸引住,那是一塊很普通的玉佩,但係著的寶藍色盤喜結和流蘇十分精致,令他愛不釋手.

恍然間有人猛地拽住他,把他轉過來,力氣大得讓他險些摔倒.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那隻纖美如玉的手片刻,才將目光移向她的臉.

即使蒙著麵紗,單從眼就可以看出是個極美的人.

片刻的逆光後,她看清了他的臉.

不是他………

他望著那雙大而亮的眼,她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絕望!他被這種絕望深深刺痛了,心口緊縮的感覺令他快要窒息了!

“別哭……..”

輕輕按在那隻纖細的手上,極慢,極輕的將自己的手臂抽離.

“這個給你.”

將那塊玉佩放在她的掌心,

“所以,別哭.”

她顫抖地將玉佩舉到眼前,看陽光穿過盤喜結的縫隙,在寶藍色上染上一層光暈.

“閣主?”

身後兩名身穿相同銀色長衣的佩劍男女跟上她,俯身低聲詢問.

她恍若驚醒般止住顫抖,才發覺他到已離開,用最短的時間恢複了眼神中的銳利,沉聲道:

“走吧.”

雲若謙才拐入一處暗巷,一片黑影突然從天而降,鬼魅般地落在他眼前.

玄黑色勁裝,右肩的肩帶印著皇家印章----皇家暗衛.

來人一臉冷森:"若謙公子,攝政王急召.”

他無奈地笑笑,

“有勞大人了,若謙立刻就回去.”

皇城,禦書房

攝政王雲煥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一身明黃色長袍,和傳言中的狠毒,陰險不同的是,他的長相頗為陰柔,不惑之年的外表雖已有衰老的跡象,雙眼依舊閃著濃鬱的陰梟.

“昨夜長生殿的國宴,我不記得有允許你不參加.”

若謙逗弄著窗前的芙蓉鳥,像是沒聽見.

“雲若謙,本王在跟你說話!”

他優雅的一轉身,笑的傾城傾國

“我很想來啊,被那些大臣和外賓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個夠.可是昨晚浴春苑一有品花大會.真是抱歉啊,義父.”

“鐺!”

金龍鎮紙朝他扔過來,他輕巧地一避,剛好扔到鳥籠,把芙蓉鳥壓成一塊血肉.

他有些失望的看著攝政王沒有氣得發抖的臉,

“您氣什麼?”看著鏡似的石磚上不斷流淌的鮮血"當年家母不是在煙花之地遇見您的嗎,是不是啊,義父大人?”

攝政王沉默著,陰沉的看著自己的義子

“義父政務繁忙,孩兒就不打擾了.”

他正欲離開這個一刻都不想多呆的地方,攝政王冷不丁的開口.

“秦河今天來找我.”

他停下來,

“問不知是否有幸聆聽你的焦尾琴.”

他的拳在身側捏緊,又放開.

“我答應了,他說後天會派人來接你.”

是啊,自己怎麼忘了呢,自己在皇宮的”職責”是什麼……

秦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