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像謝小蕾說的一樣,是個窩囊廢。茶花,這樣的我要怎麼來保證你不被欺負,不再傷心難過?
成銘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落落發來了很多話:
一個女孩子如果知道自己這樣的被守護著,而且那人又是她的舊情人,很容易就舊情複燃呢,你小心點哈。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做了人家的第三者哈。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
好,我認錯,我也是開玩笑的啦。
你不原諒我哦。很失望呢。
你在不說話我下了啊。
我下了。拜拜,做飯去……
成銘要回點什麼的時候,落落的頭像已經是灰白。成銘想說的是,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隻有你願意聆聽我的心聲了呢。
謝小蕾走出了成銘家以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明晃晃的太陽照耀著她的臉,抬頭看見有一群鴿子從城市上空飛過,夏天明淨的天空,謝小蕾好像可以聽到它們翅膀撲騰的聲音。群鴿飛過以後,一隻灰白的鴿子在後麵朝著同一個方向,奮力的飛行,它難道不知道有些距離,是任憑它怎麼樣努力也跨越不了的嗎?
謝小蕾再一次站立在天源的外麵,看著裝修豪華的高樓,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再堅定的感情都會有瑕疵,這個世界,她所在的圈子裏,沒有欺騙的愛情真的隻有自己了呢。自己賣了又怎麼樣,最起碼對成銘她是坦白的。赤裸裸的坦白換來的就是殘破的愛情,憑什麼有些人卻在愛情裏即使犯了錯也可以進退自如。
謝小蕾恨恨的咬牙。然後看到從大門出來的西裝革履的崔磊。他真的是玉樹臨風份的男子呢。謝小蕾在心裏對自己說,然後腦中突然出現茶花微笑的臉。憤恨的表情一覽無餘。
崔磊看到謝小蕾的瞬間,並沒有認出她來,隻是繞過她徑自到停車庫取車。謝小蕾不慌不忙的出聲:崔總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我都到你門前了還裝作不認識?
崔磊回過頭,看到謝小蕾經典的謝氏笑容,才記起這個就是茶花父親去世時大鬧的女子。看著謝小蕾挑釁的微笑,崔磊忍不住皺眉:原來是謝小姐啊,失敬了。
謝小蕾,笑著對崔磊說:崔總有空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呢。
崔磊看著謝小蕾的一臉假笑:謝小姐,有什麼好事要崔某分享?
是關於尊夫人的。不知道崔總有沒有興趣?那邊剛好有一家咖啡廳,謝總是要請我到你自個兒的酒店請我還是由我請你到對麵?
崔磊看了謝小蕾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裏一陣窩火又不好發作,率先往對麵走去。
兩人落座以後,崔磊嚴肅的問:什麼事?你不要又搞什麼鬼,茶花已經被你害的夠嗆了。
崔總怎麼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啊,我謝小蕾也好歹是一有血有肉的人啊。這樣說不是太傷了。我今天嘛,是特意來給崔總道喜的。
道喜?哪裏來的喜?
崔總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麼?
崔總有一女兒的事情啊,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
崔磊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飯可以亂吃,咖啡可以亂喝,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雖然以前聽人說謝小姐任性,今天倒是領教了啊。
嗬嗬,崔磊,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別說是許露了,就是你和其他女人生個女兒我也不信啊,崔總忍饑挨餓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放下守候良久的嬌弱女子到野外采花呢?
你胡說什麼!崔磊從坐上一蹦二起。
崔總,你這是發怒了嗎?
許露要是知道你這樣的反映該有多傷心?我真替她感到心寒,你說人家在監獄裏忍饑挨餓的容易嗎?
崔磊看著一臉得意的謝小蕾,撂下一句話就走了: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要到處亂說,免得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小蕾在背後笑得詭異:我怎麼會亂說,我要說也要斟酌斟酌對象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