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你想變成怎樣的人,流氓?無賴?”
“流氓無賴有什麼不好呢,至少活的很真切,不是嗎?”洛喝著酒,臉上泛著紅暈,似乎已經有了些醉意。
一時間他答不上話來。
“幫我,”她靠在他的肩上,含著淚,哀求到“求求你,幫我。”說著又舉起啤酒,對著天大笑“哈哈,幹杯!”
“喂。”煜對她的反常感到奇怪,看了周旁空了的三個啤酒罐,忙雙手扣住她的肩膀,麵對著雙頰緋紅,眼皮倦怠地抬不起的她,他質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啊”。他的手一放,洛就直接跌在她的懷裏,她的腦袋嵌在他的頸窩中,溫熱的嘴唇緊貼著他的肌膚,呼吸的熱氣一點一點使他的胸膛發熱,他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不知名地加快了許多,他想推開她,可是她柔軟的身體伏著他,如果一推開,那一定會像雲朵一樣轉瞬即逝。突然他感到她熾熱的身體裏流淌出液體濕了他的胸膛,他聽到她輕喃,帶著哭腔:“對不起,我做不好......對不起。”淚水愈發洶湧,滾燙的淚珠似乎要把他燃燒,他憐惜地摟緊了她,感到她的不安一點點地懈怠。
第二天,洛醒裏,已經在床上,陽光一直追到她的眼眸,她感覺無法睜開雙眼,而且頭脹痛地厲害。後來她整理好走到樓下看到煜時,他很輕地對她說:“那個......昨天的事我答應了。”
昨天?洛一頭霧水,回想昨天的事,隻覺得頭痛的厲害,再想去問煜時,他早已不知蹤影。
下午2:00的時候,煜拖著洛出去。正值陽光最強烈的時候,直逼得陽光下的兩人無法睜開眼睛。不過洛還是可以看到煜背著陽光清晰的輪廓,是第一次看到他頂著打理過的蓬鬆
黑發,穿著綠色的T恤,深咖啡的褲子,而且還穿了白色的板鞋。這是不是原來的他,洛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任誰都會多看幾眼吧。
“你愣著幹嘛!”他不耐煩的聲音傳到她耳邊。
“我們去哪裏?”洛的口氣還是淡淡的。
他走到她身旁,伸出插在口袋裏的手,抓起她的手腕:“去了就知道。”她也不反抗,任由他抓著,也許是沒有反抗的理由吧。她看到他堅毅的鼻梁和下巴的輪廓在烈日下閃耀,堅定的目光望著前方,第一次感到身邊的這個人值得被信賴。
他們進了一家理發店,馬上有店員招待。
“歡迎光臨,請問是先生要理發還是這位小姐呢。”
“她理。”煜指了一下洛。
“哦,好的,小姐,你跟我來,你要理什麼樣的頭發呢......”店員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你帶我到理發店幹嘛?”洛皺著眉,第一次有點惱怒的問。
“你不是讓我幫你嗎,聽我的就好。”煜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發藝雜誌。
那天她到底對他說了什麼,她瞥了一眼他,想想還是算了,便跟著店員去了。
當他們走出理發店的時候,洛的頭發已經變成了寶石藍的短發。接著他們又去了很多店,一路都是聽他的指揮。
當洛再次站在試衣前時,她都認不出自己了。
“這是你想要的嗎?”煜問。
鏡中的自己,黑色繞頸的緊身露背背心,深藍色的牛仔熱褲,金色的高根魚嘴鞋。她走近幾步,藍色的頭發耀眼地像絢爛的煙火,濃濃的煙熏裝看不到眼神深處的迷惑,一些光照射過來,右耳的三個耳釘若隱若現。曾經那張清純的臉蛋,束著高高馬尾的女孩已經蕩然無存。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洛伸手想要觸摸鏡中的自己,可一伸手,黑色的指甲宣告這一切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