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洛看了一眼煜。
“你腦門上刻著。”煜打趣地彈了下洛的額頭。洛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這裏一共才六個房間,她住哪裏!”KIKI邪笑著說。
洛打量了一下,正好六個人不是麼,她也沒多問。
“那個人的房間不是空著麼,讓她住那裏。”煜說著,又走回到沙發旁,躺了下來。
“你開玩笑啊,那是雲景的房間哎。”KIKI皺著眉,一副驚訝的樣子。
“好了,KIKI,”大叔安撫著銀發少年,“反正她也不會回來了。”
銀發少年一把甩開大叔的手,氣呼呼地跑了出去,身上的銀色鏈子閃著奪目的光芒。
這時,黑色短發的女人已經走到洛跟前,洛才看清她的樣貌。白皙的皮膚,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慘白沒有血色的肌膚,使原本就烏黑的眼眸襯托地格外漆黑,悠揚的黑色短發將左半張臉的大部分遮蓋住,五官很精致,隻是看不到被遮蔽的左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洛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個做工精致的木偶,隻有拉扯起細線,才能夠牽扯起她的表情。
“我帶你去。”她的聲音像是幹枯樹枝摩擦發出的,沙沙的聲響。
洛還來不及答應,她便已經提起行李箱往二樓走,洛隻好跟在她身後。
“我叫木子。”她沒有轉過頭,洛可以看到她左耳的一排耳釘。
“哦,”洛一下反映過來“我叫洛。”
“你喜歡彈吉他?”
“恩。”
“那最好不要在這彈。”她的話似乎像是警告。
“恩?”
“以後你會明白的。”
洛也沒再多過問,這個房間很幹淨,看周圍的布置,曾經住在這的應該是個女孩子。”
“這裏的東西盡量不要亂動。”木子放下行李箱“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我或者雲守,就是那個色眯眯的大叔。”她露出淺淡的笑容。
洛友好地點了一下頭,木子便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洛坐在床上,軟棉棉的,她還沒有和他說她來的真正原因,不過,先這樣吧,一切都要不同了,不是嗎。
幾天的相處,洛似乎對他們有了一些了解。那天坐在木子身旁的男子叫顏,他先天失聰,聽不見聲音。木子是個自由畫者,雲守年紀比他們大很多,桌球打的很棒,KIKI年紀最小,有些任性。而他,好象和第一次洛遇到他時有所不同,他似乎還是和那天一樣會偶爾開玩笑,可是連她這個陌生人都看的出他笑容的僵硬和偽裝。
有一天,很晚了,好象11點都超了,洛睡不著,往樓下走,在倉庫外看到了坐在地上喝啤酒的煜,他的身周圍一些零零落落的罐頭逃散地亂七八糟。洛拿起一罐未開的啤酒,起了拉環坐在他身旁,“嘁”一聲,洛抿了一口,皺了皺眉。
煜一把搶過她的啤酒,滑過她的手指,留下冰冷的溫度。“不會喝就不要喝。”
洛搶回啤酒:“誰說不會喝酒就不能喝。”她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煜無奈地讓她去,喝了幾口,開口道:“為什麼想要變壞。”
洛遲疑了一下,她以為那天他沒有聽到,“我不想再和以前一樣了。”
“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聽奶奶的話,把什麼都做到最好,在別人看來我一定是個很乖的小孩吧。可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以前,奶奶還在的時候,我是為她做的,現在,就算我做的再好,又怎麼樣呢,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乎,甚至是我己。”她的眼中閃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