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束光(1 / 3)

高一某天,無冰坐在去學校的車上,在沿途遇到了楊振雨,她緩緩走上車,無冰趕忙向車窗邊坐並示意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無冰,真巧,我們坐了同一個車”“嗯,你家就在這附近呀?”“沒錯啊。”“哦…”車行駛得很快,一會兒就到小鎮上了。“無冰,你可以幫我提口袋嗎?”“好啊。”口袋裏是重重的書。“謝謝你了”“不用。”楊振雨,後來有一次你和無冰搭車回去時也在同一輛車。無冰坐著,你站著。無冰叫你來坐你沒有,你隻是把裝得滿滿的兩個袋子遞了無冰讓他提著。後來你不知去了哪裏,無冰在來校的路途上怎麼也看不見你。

熊羽,那日早上掃通會樓無冰想來想去終於開口問了你的qq號,當時另一個女生對無冰說:“你現在能記住嗎?”“應該能。”那日早上無冰在心裏反複念著你的qq號,直到加了你之後才算心安了。2015年2月18月除夕夜,你在無冰qq留言:故事終會結束,隻是結局有人歡喜有人哭。無冰看到後突然間就感覺有事要發生一樣,於是馬上問你怎麼了,你當晚沒回複,以後也沒回複,從此,你們彼此從對方的世界路過。

無冰在高一時還和張磊做過同桌。這個同桌喜歡笑,當時他們之間有過這樣的對話——“張磊,你中考考了490多分,為何不去九中讀?”“我初中三年都是在這裏讀的,所以高中我就留在這兒了”“那你就沒有一絲不甘嗎?現在這個學校對我來說就好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生會像這個頹廢的樣子,唉…”“無冰,打起精神來,我們都還這麼年輕,過去的失敗就讓它過去,我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多笑笑嘛。笑一笑,十年少。。”是啊,無冰,你早應將張磊的話聽進心裏去。

胡桃也是高一時無冰一個寢室的,並且當時是音樂委員。那天晚讀報時間,胡桃聽說了那天是無冰的生日後,就對全班同學說:“今天是無冰的生日,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祝福他吧!”無冰聽著生日歌不知道說什幺,從小到大似乎都沒有人唱這首歌祝福他,隻見他默默低下了頭,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第二學期胡桃沒有繼續讀了,那天早上無冰見了他最後一麵——“胡桃,屈老師真的不收你了嗎?這幾個班也讀不了嗎?”“我說了很多話,可他就不收,我應該讀不了了。自己放開朗一些,你的性格隻有自己能改變,你走吧。”無冰這時十分傷心,他告別了胡桃,緩緩向教學樓走去,心裏這樣想到:“屈老師,你怎麼不給胡桃一個機會呢?你這樣未免太過無情了。胡桃,謝謝你組織大家唱生日歌給我聽,隻願你能更好生活。”

“張淘,今天我又想起了你。”“無冰,這個周末你早點到學校來,我要回來玩,我跟林川他們都說了。”“好,很久沒看見你了,張淘,周末見。”無冰的手機響起,是張淘。“喂,張淘,什麼事?”“到了沒,我快到了。”“我在車上飛速趕來,一會兒就到。”“哦,那好,拜拜。”“拜拜。”“張淘,你最近可好,都在做些什麼?”“我還好,我白天在酒店幹活,晚上也學習學習課本,我想後麵在重慶的學校複習。”“哦,這樣也好。”“無冰,我看你怎麼還是那樣內向呢?都沒見你笑過。你一定要和周圍的人交流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總是愁眉苦臉的,唉,沒辦法了。”“無冰,你看我,現在沒讀書了還是很開朗呀,自己要大膽一點……”這天下午一行人去吃了飯,無冰喝了一些酒。其實無冰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很危險。大家送張淘去了車站,無冰心中默念:“張淘,謝謝你對我說的話,謝謝你這個好兄弟。”

在學校食堂——“無冰,你怎麼了。不要哭好嗎?”“晨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每日三餐都來找我?我很孤獨,可我偏偏遇到了一個善良的你,我不喜歡這世界,我隻喜歡你。現在大家都反對我倆在一起,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每次想著這些事我都會傷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是啊,一切都會過去的,當時的無冰特別孤獨,高一下冊在班上找不到一人能說說話,他當時的確不喜歡這世界,因為他很孤獨,因為他不知道是他自己辜負了全世界。“夢裏的你,早已不見,傻傻的我,麵帶笑臉。”

“當太陽驅散陰霾,陽光撒進我的心田。”夢裏的另一個無冰多次出現在他的意識裏。意識裏的無冰:“你還好嗎,我能感覺到你在夢裏活得很糟糕。不管怎樣,如果你想最終達到理想我,就必須做好夢中我。”無冰:“是你嗎?我的理想樣子。在夢裏我真的好孤獨,連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你帶我走好嗎?我不想在這夢中待著了。”“不行,你要實現最終的我必須做這些夢,夢裏的內容都是在考驗你,如果有一天你感覺生無可戀,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知道嗎?我隻是理想中的你,你是我的原型,是我存在的前提。夢裏的生活不一定是真實的,夢裏那個孤獨的你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你。”“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我隻想逃離夢境,希望有人幫幫我……”

高二上冊的校運會無冰也參加了。他報的全是短跑。校運會第二天——400m跑開始了。“冰哥,你怎麼還不跑,快跑呀,快跑呀,他們要追上來了……”由於是吹的口哨,無冰又是在最外麵一道,所以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到劉麗的迫切喊聲才趕快跑了起來。大概是他緊張了,最後跑錯了道。跑完後無冰很是無奈,這時黃晏端著一杯開水示意讓他喝下。其實不管怎樣,這些都是無冰夢中的好場景。

黎明曾給無冰看一本卡耐基寫的《人性的弱點》。黎明當過他的同桌,在許多時候給他帶來了溫暖。黎明是室長,要負責管理寢室內的日常生活。無冰性格不好,也時常與黎明鬧別扭,無冰血壓高,稍微生氣心就會狂跳。無冰有一個舅舅的名和黎明的相同,無冰在心裏當黎明是如同舅舅一樣的給他指引方向的人,但無冰有著自己的內部矛盾,他始終也沒有好好珍惜這個眼前人。《人性的弱點》無冰看完了,在日記裏,在夢裏,他這樣說道:“黎明,你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你叫我去要屈瓊的qq,叫我要試著與別人交流,你還說如果體考缺錢可以借我。對不起,原諒我曾經和你的爭執,我不是一個好同學,不是一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