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中三年(1 / 2)

無冰是在2014年8月31來高中報名的。在這個陌生的小鎮上,無冰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依然是那樣的悲傷。搬東西進寢室的那天張淘向無冰很友好地做了自我介紹。他給無冰的感覺是開朗,樂觀。當時寢室是504,裏麵住了八個人。其中,後來對無冰好的隻有林川和張淘。

高中第一次月考無冰的英語是0分,他和林川坐在一起,他哭泣的時候也是林川在安慰他。後來換了位置,無冰和另一個同學做了同桌,這個同學叫榮微,他們之間有這樣一件事:一天午睡,好像是張淘拍了榮微的照片發給了他。照片是她閉著眼趴在桌上時的模樣,無冰看了後不曾說過什麼,隻是張淘的做法讓他笑了。榮微醒後知道了此事,讓他們將照片刪了,無冰覺得很是好玩,就上演了一出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感到孤獨,可無論多孤獨,我們總要向前走。

高一上學期無冰是迷茫的,但幸好有那麼幾個人給了他溫暖。後來聽說高一下學期要分班,無冰在期末考前十分認真,他選的文科,因此,複習的時候他傾向於文科。期末考試考了,成績他通過班主任知道了。政治0分。他又哭了,他這樣想道:“小學升初中失敗了,初中升高中失敗了,現在為何連進入‘好班’都要失敗,為什麼我努力了這麼久政治居然是0分?我……”無冰,無論發生什麼,請你堅強好嗎?無冰自己告訴自己。第二學期,無冰被分在二班,是的,這是必然的。開學第一天無冰到教室時已經上課十分鍾了,後來他坐在了第一排的空位置。這學期選科代表他竟十分勇敢地對班主任說:“老師,我當政治科代表。”語言很少,也是難得的堅決。這學期他竟談了戀愛,曾經有同學對他說:“冰哥,你才好,成績好,談戀愛也不誤。”其實他的內心十分孤獨,當時除了和晨星有話談之外就再無其他人了。隻要晨星一走,他仍是孤獨一人。這學期他被班主任和其他老師說過多次。有一天晚自習他被叫到教學樓四樓五班教室外的小辦公室裏。這次有四、五個老師陸續教育他,他的心靈太脆了,所以他覺得十分委屈,如果和晨星分手,那麼他又是一個人了。如果不分,那麼如何麵對老師。他後來說起初中受處分的事,程老師聽後也說出自己高中時所受的委屈:“那天上語文課,一個同學說話老師問起時那同學卻說是我說的,結果老師氣憤地向我奔來扇了我一耳光,當時我就發誓不聽語文課了。但我仍在自學,後來老師知道了真相,教了我20分鍾速寫作文,我高考語文118分,全班第一。無冰,你受處分也許是班主任的過失,但是你處理問題的方法欠妥,別人的錯誤你不應該為難自己,人生其實要經曆許多,你要成長就必須受傷,並且要自立自強……”當晚無冰站了一個多小時,程老師的話讓他終生難忘,程老師對班主任這樣說到:“這個孩子是塊寶,被你撿著了。”後來無冰在日記中這樣寫到:“程老師,你的話給了我很大觸動,你說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可以學好英語,我為什麼不可以。程老師,謝謝你,可我有著沒有早些發現的矛盾,如今我憂慮很多,也許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說的寶,而是累贅,是傻孩子。我對同學、老師沒有一絲的幫助,反倒是我的情緒影響了他們的心情,我心裏很難受,真的。程老師,現在你調走了,我感覺失去了一個唯一知心的朋友,也許這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也許……”

高二上學期,無冰與晨星分手。原因很多,直接原因是高一下學期期末成績差9.5分達到他的目標(400分)他又是一個人了,多少次了,多少年了,他問天,問地,也問自己——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學期他的成績比上次少了0.5分,他真不知道為何自己不談戀愛了成績仍然沒有增長。高二下學期他學哲學了,也開始練體育了。練體育是瞞著家人的,他聽說通過體育這條路有希望上本科於是考慮良久後開始了體訓生活。這個決定做出之前,有幾個人對他說了很多,如果沒有這些人的話,無冰不會充滿希望。這些話是一束光,感謝這束光,給了他方向。這學期無冰清晨很早就醒了,很多次他都是迅速換上訓練服,然後提著一個開瓶和一個小桶,手裏還拿著一個寫滿哲學原理的爛本子,一個人用鑰匙打開寢室大門,一個人走到教學樓前大樹下讀著哲學,通讀兩遍後他就下操場晨跑。這個時期,無冰好像活得很充實,雖然並不快樂。一學期轉瞬即逝,暑假補完課後無冰回到了故鄉,暑假與弟弟及外公外婆一起收玉米,過得很充實,幹完活後能吃上一支冰糕是件很美好的事。日子過得很快,無冰不知道自己的主要矛盾也要暴露了。2016.8.16弟弟在廁所昏倒,頭被撞了一個不小的包。無冰不放心,便帶弟弟去了街上,在半路上遇到趕集回來的外公外婆,後來外公帶兩人去了鎮上的醫院。無冰和弟弟兩人都做了檢查,弟弟沒事,可無冰有事。醫生是這樣說的:“相關檢查都做了,隻有血壓高,排除了遺傳因素就很可能是交感神經緊張所致,你這個是比較危險的,有可能會…”“醫生,是不是可能會得心髒病?”“可能會導致中風,所以要及時治療”無冰眼中滿是淚水。馬上又要回學校了,怎麼辦啊?醫生開了一些藥,安慰了無冰後無冰回去了,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