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放生笑起來,“隻不過是請你吃幾個火饅頭而已,怎麼你還不高興了?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別的。”
“姓展的。”他的衣服被人給扒了下。“你若放我出去,我一定將你的醜事公諸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配做這個盟主。”
他嘎然止住了笑聲,轉而尖銳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放你出去了。”說著,刺啦一聲,有人已在梁天放的左肩上放了一塊通紅的烙鐵,“啊。”他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同時一股肉被放在鐵板上烤焦的糊味立即彌散開來。
梁天放忽然放生笑了起來,“姓展的,你抓了我卻絕對想不到因此而葬送了你的女人吧。”
他忽然怔住,立即讓人住了手。“你說什麼?”他剛才聽的已經很清楚了,隻是不敢相信。
“我說,你的女人在我手裏。我讓她生,她就生,我讓她死,她就得死。哈哈哈哈。”
“韓依依在你手裏?”他眯起了眼睛。
“廢話。當初是我派人劫走了她。她殺了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小賤人。”
“她在什麼地方?”
“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哈哈哈。”
“你不說我就殺了你。”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你不敢,殺了我的話,你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那個地方隻有我知道,若是幾天沒人去給她送水送飯,你猜她會變成什麼?也許你過不久會找到她。但我敢保證,她根本就支撐不到那一天。哈哈哈。”
“傳令下去。”他立即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把梁天放的宅子給我徹底翻一遍,找到夫人之後立即將她帶回來,不得有誤。”
“是。”一屬下抱拳答了一聲便立即按他的吩咐去辦了。
此時梁天放還在大笑,“你以後我把人藏在家裏了?哈哈哈哈,你找不到的,你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她了。”
“如果我找不到她,我會要你陪葬。”他留下這句話便走出了房間。
他知道,梁天放在這個時候時候故意說出這種話隻為了氣他,所以他絕對不會將她得到下落告訴他,想要找到韓依依,他隻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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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派出去的人回來都稟說梁宅裏裏外外都以搜過,唯獨沒有夫人的下落。展歌跟展魂也到處找過,根本就不見韓依依的半個蹤影,沒人知道梁天放說的是不是真話。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時間緊迫,她耽誤不起。
可是所有人也都再找,韓依依的下落依舊是個謎。
梁天放一直是那幾句話,任憑什麼樣的折磨,他就是緊緊的閉著自己那張嘴,他也算是一個硬漢了,三日下來滴水不進,油米不占,棍刑,鞭刑,火刑,水刑,針紮他幾乎挨個嚐了遍,可有關依依下落的話,他就是一個字不說。
這邊,依依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更算不準自己已經被抓來幾天了。她隻知道自從被抓來的時候見過梁天放一眼之後,這個地方就再也沒來過人,她好餓。好渴,周圍一篇死寂沒有任何聲響。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要怎麼才能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救命。救命……她可以聽見自己的回聲。
她掙吧了幾下,但雙手雙腳都被鐵鎖扣住了,沒有鑰匙她是絕對掙脫不開的。
而臥龍刃更是出奇的安靜,它沒有一點反應,任憑她怎麼叫它,它都如同一把在普通不過的刀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次……
她有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吧?
展魂……塔娜……司空乾……莊雪經……毛三……賽罕……其他的姐妹們……還有……展歌!
她好想他們啊,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
“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
除了她自己的回聲之外,這裏簡直就是一片死寂。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她叫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外麵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蛋了,估計這次真她真的要被活活餓死在這裏了。
早知道當初不要跟展歌鬧就好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展家,也許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好而愛上她呢,總比像現在這樣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死寂一片的地方要好啊。
她還有好多話想對展歌說,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好後悔當初沒親口告訴他她喜歡他,至少說了總比他不知道要強。他知道總比不知道好。至少她死了也沒遺憾了。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摟著江彩擷想念唐夢?還是在忙著那些忙不完的公事?
她滿腦子都是他,她快瘋了。
“死展歌,臭展歌,老娘都快死了,你究竟在什麼地方啊?”她忍不住在寂靜中大喊了起來。
周圍充斥著她的回聲。
“韓依依,你有點誌氣行不行?死了就死了,犯不著在臨死前還犯賤去想一個完全不在乎你的人吧?”
周圍還是回蕩著她的無數的回聲。
她沒什麼力氣了,頭也昏昏的,臉色蒼白,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現在給她一隻雞,她大概會連骨頭一起吃了。
“救命啊,救命啊……”雖然不確定自己的聲音還能有多響,但這應該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
“展歌,我韓依依從來不求人,更不會喊救命,你要是不來救我,我就是化成厲鬼也會纏著你的。你到底在哪兒啊?該死的。有沒有來救救我啊。本姑娘不想死在這裏啊……”
現在,她隻能像個笨蛋一樣大吼大叫了。該死的梁天放,最好別讓她出去,不然的話她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讓他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