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救(2 / 3)

“是,屬下一定盡心追查。”

那人退下,剛巧展魂走了過來,那人躬身行了一禮道:“二爺。”

“嗯。”展魂應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兄弟倆一前一後站在園中籬笆下久久不語,展歌回頭望了望他,問道:“你來找我不應該什麼都不說才是。”

他仰頭望天,愁容滿麵道:“大哥,剛才那人應該是回來向你稟告韓依依再次失蹤的事吧。”

“你已經知道了?”

“我是被人罵過之後才知道的。”他瞅了他一眼,“你說她們女人為什麼都不可理喻?”

“你是說……塔娜?”他真是不明白自己這弟弟怎麼會對那個蠻丫頭感興趣,家裏一個蠻不講理的韓依依已經夠他受了,將來他要是在迎娶那姑娘進門,家裏還安寧之日嗎?“那丫頭又給氣受了?”

他的右拳頭擊在自己左手手掌上,發出一聲響,“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明明是你招惹了韓依依,跟我有什麼關係?結果那個塔娜每次都把我罵的狗血淋頭,還把矛盾都指向天下間的所有男人,說我們全是一群色胚,全不是好東西。嗬,你說他們漠北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可以這麼不可理喻外加蠻不講理。”

他拍了拍展魂的肩膀,以表示自己的同情,“苦了你了,兄弟。”跟他比起來他算好的,至少他還沒被打過,而他……他搖頭苦笑。

“哎……都是因為大哥你。”他沮喪極了,“若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把那丫頭拿下了。現在倒好,她就快要出家去做尼姑了。嗬,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誒。”他打趣道:“我警告你,她就算去做尼姑,你也不許去做和尚,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家裏,你一輩子也別想在出門。”

“放心。”他無奈道:“我到時候就算出了家,她也未必理我,在她眼裏,你是一個大混球,我是一個小混球,我們展家的男人全是混球。”

他歎了口氣,“隻怕是找不到韓依依,我們不但是混球,還會是混蛋。”

他無力笑笑,“知道她的下落了嗎?”

他搖頭。

“我這就去多派些人手。”

“慢著。”他叫住他,“韓依依在長安城沒有什麼敵人,除了韓樘那夥人之外我想不到還會有誰要捉她,若是落在韓樘的手裏,她不會有事的。所以不需要太多人手以免打草驚蛇。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先等等消息。”

“既然大哥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暫時靜觀其變好了。”他默了默,“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

“你打算怎麼安置江彩擷?”他想了想覺得到底是他的私事,他多少不應該直接攪合,“我知道你的私事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但是江彩擷關乎道以後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不認為我可以置身事外。”

“不管這個家的女主人是誰,但絕對不會是她。”他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我知道你們都在擔心什麼,但你大哥我再不濟腦子還是清楚的,當初若不是她告訴韓依依我們之間的事,她也不會再次離開,她太多變了,我不信任她,更不會把這個家交給她來管。”

“大哥。”他喚她,“有你這句話,我就清楚了。”

“清楚什麼?”

“清楚以後咱們家家規遲早得變,男不準娶妻,女不準家人的霸道規矩總有一天會破的。”

“臭小子。”他笑著罵他,但僅一瞬他就有恢複了往日冷峻嚴肅,“對了,梁天放的事處理的如何?”

展魂如數家珍一樣道:“已經吩咐下去了,先是找人燒了他所有的店鋪生意,之後又派了一些人把他最得力的幾個幫會頭子給除了,他現在一定在追查究竟是誰幹的,就等這兩天收網了。”

“好。抓到他之後也許就能知道朝廷要找的那批黃金的下落。”

“到時候皇帝也就不用在打那些幫會的注意,咱們可就省事嘍。”

“不能掉以輕心,梁天放那老東西沒有把柄落在咱們手裏,光是抓他,相信他什麼都不會說。咱們私底下還是得追查證據。”

“是,大哥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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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梁天放外出辦事之時,展魂帶人將他五花大綁的裝在麼帶你帶了回來。

當他從麻袋裏被人弄出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展歌,他立即明白過來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一定是他,他發覺了他要殺他的事,結果讓人毀了他所有的生意,還殺了幾個最得力的幹將,他……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姓展的,你好啊,你真好,你殺了我的兒子,如今又斷了我的生路,你擄我過來,你是準備要殺了我嗎?你的盟主難道就是這麼做的嗎?”事到如今,他也唯有破口大罵的本事了。

展歌穿著一身黑黃相間的段子衣服,端穩的坐在四方椅上,用手拄著腦袋,如君俯瞰臣一樣的看他。“我怎麼做盟主不牢你費心,隻是你一直在背地裏做些小動作讓我很不舒服,今天請你來也無法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我可從來沒想過要你梁爺的命,你到底還是北方三省的總瓢把子,動了你對誰都沒好處。”

他說這話純粹是放屁,他殺了他最得力的幹將,他等於沒了幫手跟朋友,如今他還不是任他宰割?“問問題?嗬,那你想知道什麼。”

“你跟韓樘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問。

“關係?我連韓樘是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總會讓你想起來的。來人,先請咱們梁爺吃幾頓好的。我明天再來問。”他看向一旁,雖說是大夏天的,但角落裏擺著一個燒的正旺的火爐子,那火爐子裏有幾塊燒的通紅的烙鐵。

“你……”兩天放自然也看見那東西了,所謂的嚴刑拷問也就是如此了。“你竟打算如此對我?”他到現在才知道他有多可怕。“原來唐唐夢住在背地裏竟對我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