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沒想到鈴兒竟然這麼直接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於是把水杯放到了床頭,然後看著鈴兒說道:“還好。不是很開心。”
鈴兒忽然不知道怎麼的,就在花無缺麵前,失聲痛哭了起來。
花無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個勁兒抹眼淚的鈴兒,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此刻竟然也會因為一個女人流淚而感到不知所措。就連花無缺自己都有些想笑。
“喂,別哭了。”花無缺看著鈴兒說道。
鈴兒卻哭得更加傷心了起來。
花無缺很是無奈,遞過了紙巾給鈴兒,然後忽然柔聲說道:“怎麼了?”
“不關你事。”鈴兒隻是一個勁兒的哭著。不想解釋,不需要解釋。隻是覺得這十九年來的眼淚,好像終於彙集到了一個頂點,然後一瞬間的就噴發了出來。她不是想哭,而是控製不了,不得不哭。眼淚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外湧。想收都收不住。
花無缺聽著這哭泣的聲音,一陣心煩意亂。然後實在沒忍住的看著鈴兒說道:“不許哭。”
鈴兒抬頭看著花無缺,癟了癟嘴,然後對著花無缺吼了回去:“你是希特勒還是上帝啊?人家哭你都要管,我哭我礙著你了嗎?這是我的人身權利。又沒讓你聽,不愛聽你走啊。沒人性。”鈴兒看著花無缺還抽抽搭搭沒好氣的回答。
花無缺指了指自己的腳:“我用蹦的還是用跳的?”
“用爬的不是更好。”鈴兒收了收聲,然後看著花無缺吼道。
花無缺忽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鈴兒一陣莫名其妙。鈴兒看著花無缺,皺了皺眉,一臉探究的問道:“你幹嘛?”
“沒什麼。”
“那你笑什麼?”
“那你哭什麼?”花無缺反問鈴兒。
“沒什麼。”鈴兒回答。
花無缺忽然一把抱住了鈴兒,把鈴兒摟在了懷裏,然後看著鈴兒的臉,輕聲說道:“為了避免你說我沒人性,我還是發表一下同情心,借個肩膀借給你好了。哭過了,就把那個敢往我腦袋上潑盒飯的木鈴兒還給我。”
鈴兒抬頭,空靈的眸子看著花無缺。花無缺卻是把鈴兒的腦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很是爺們兒。
鈴兒此刻所有的眼淚,都凝結了起來。忽然找不到剛剛的那個宣泄口了。不知道如何哭得出來了。索性隨遇而安的埋頭。靠在花無缺的胸膛。這顆心,正在鮮活的律動著。很有節奏。鈴兒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聽過別人的心跳,原來,人的心跳,也可以這樣好聽。就好像帶著永遠的正能量,不會停歇,不知疲倦。
花無缺第一次單純的摟一個女人,不是因為拍戲,也不是因為附和,隻是覺得,這樣的擁抱,好像離心更近了些。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鈴兒就以這樣別扭的動作靠在花無缺的胸膛,思考著。
直到,就以這樣的姿勢,一起進入了夢鄉。不知不覺中,鈴兒把自己調整到了最舒服的狀態,還扯過了花無缺的被子。從小就獨寢的花無缺,第一次居然這麼包容的沒有潛意識的把鈴兒踢到床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鈴兒能夠給他想要的安全感,還是因為自己的腳受傷,沒辦法踢。總而言之,兩人就在同一張床下。蓋著同一床被子,就這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