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了杯中的水,我也就觀察猜想得差不多了,腦子裏塞滿了問號。這裏是哪裏?現在是很麼年代?我怎麼會變成一個小小孩?看來我隻能試著問問她們了,希望那熟悉的感覺能牽引我找出答案。
“請問,現在是什麼朝代?年號是什麼?”我盡量無辜地看著她們,希望她們隻是以為我失憶了。
可奇怪的是,她們動作一致地瞪大了雙眼看我,然後又互望了兩眼,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天哪,她們會問出這樣的話,而且她們的感覺習慣都和玉兒她們那麼像,難道玉兒、風兒、小葉不明原因的昏迷,也是和我一樣,莫明其妙地穿越到了這裏……
想到此處,我不禁朝她們微笑。被溫水滋潤過的嗓子已經好受了很多。我突然兩眼放光地看著她們,用那稚嫩的童聲以無比認真地口吻說道:我月月鄭重地向黨組織報到!
一個,兩個,三個!果然都如我所願地變成了木頭人。以她們三人搞怪的前科算來,我現在的身心條件是最最符合和勾起她們潛在的惡劣因子爆發的因素,左右以後的悲慘生活是逃不過的了,不趁現在占點便宜,恐怕就再難有機會了。
知道站在麵前的是我的死黨們,不管自己和周圍的狀況如何,我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連小九九們都開始不安分了。
我趁機手腳並用地爬出被窩,拖著因發燒而變得沉重的小小身體撲到她們身上,在她們每個人臉上都蓋上了我的口水印章,還順手還在她們身上亂卡油。
正當我玩兒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三隻河東獅終於反應過來。在我的討饒聲中,我們四個終於抱作一團,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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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現代半年的時間,她們竟已在康熙朝度過了近二十四個年頭,經曆了這許多驚心動魄的奪嫡事件,也找到了各自心中所愛。
四個人路路續續地說到半夜三更——可真是三更啊,我都聽到了打更聲了——這才大致說完了她們的故事。其中許多都與我所知的曆史相符,卻又多了身處其間的諸多矛盾和無奈,唯感歎造化弄人,誰能想到這樣離奇的事情都能遇上,還正是她們呢。
人是困倦的,可她們走後我又睡不著了,隻閉著眼想著心事。據她們說來,要回去似乎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甚至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那三百年後的家人要怎麼辦?玉姨她們的悲傷神色閃過眼前,一下又變成了媽媽的樣子,淚瞬間滑落。
哭當然沒用,傷心了一陣後,我想起方才自己的大膽猜測,她們三人是為了參與這段“九龍奪嫡”的曆史而來,而如今已是康熙五十九年,離四四即位相距不遠了,到時是不是就能回去了?雖然這好像是電視劇裏的情節,可穿越本身就已經夠戲劇化的了。按照古代的二十四年相當於現代的六個月計,說不定能在媽媽發現之前回去也不一定,至少也能讓她不用擔心那麼久啊。
對了,還有我的香珮。小葉她們是在買了那些古代的玉飾後穿越來的,那造成我如今處境的“元凶”怕是非它莫屬了。醒來後就沒有聞見我熟悉的香味,它一定不在這裏。問起她們三個,得到的竟是三句:“我們一開始也都找不見它們。”“放心,根據我們的經驗,它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回到你身邊的。”“對,我們有經驗的,將它帶回你身邊的會是你的真命天子哦。”天哪天哪,我不要什麼真命天子啊,我要快點回家!
朦朧間睡去,夢裏全是媽媽焦急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