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簡直離了,和時運結婚啊。”
哪有那麼簡單的!自己和簡直的婚姻是絕不可能動的。一旦他們的婚姻發生變故,簡直在簡家的地位就會受到動搖乃至於重撞,這……有什麼好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絕不能和那個叫著‘賀之龍介’的時運結婚,她愛的是之前的時運,絕無法接受成了賀之家少主的時運。哪怕是同一個人。
在別人眼中,這或許很矛盾,但現實,就是這樣的。
“我不會和簡直離婚的,你也知道我們的婚姻牽涉著簡家的利益,如果沒有我,簡直還有簡家。那是簡直惟一拚搏奮鬥著的東西,我不能那麼殘忍,已經傷害了他,還要一傷到底。”
在紅綠燈的路口,簡樸停了下來。前麵的紅燈一閃一閃的,在那發暈的光線中,簡樸想起在馬裏蘭時,那些長老找她談話,說起的簡風行遇難的事。
——哪怕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是簡風行先利用了簡直,簡直不過是為了生存采取的手段吧,換了別人,也會那樣做吧!
簡風行,這個披著自己親生父親外衣卻與自己沒有半點實際瓜葛的人,在自己的心裏,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半分感情都無。自己憑什麼要維護他,自己需要他維護的時候,他又在哪裏呢?
“我是無法理解你們的生活,就像當初你答應嫁給簡直一樣,後來又借故失憶離開簡直,簡樸,你比誰都殘忍。”
麵對好友的評價,簡樸不置可否,她笑了笑說:“李蘋,我是真失憶了,隻是後來又想起來了。”
“腦震蕩後遺症嗎?”
李蘋懶得理簡樸。指了指前方的燈說:“綠了。”
“噢!”
簡樸點頭,繼續開起車來,拐過這個路口,再開五百米,就是流光了。
將近兩年過去了,流光還是流光,一點沒變,門口車水馬龍,人影熙攘。
忽然想起那次來時,保安見到QQ時的蔑視,簡樸好像找回了些感覺問李蘋,“帶VIP金卡了嗎?”
“早過期了!”
李蘋自嘲地撇撇嘴,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洗手專為某人做羹湯的呢?真是物是人非啊。
沒了金卡的兩位金主隻得把QQ停在最靠邊的位置上。
李蘋和簡樸一進入流光的大門,兩邊的男服務員中,立刻出來一位,走到簡樸和李蘋的麵前,“兩位小姐好,第一次來流光嗎?有什麼熟悉的人嗎?”
“我找陳小謙!”
當了媽的李蘋,突然就對這個自己曾經非常熱衷於來此的地方,厭惡了。不想耽擱半分,直接切入了主題。
“對不起小姐,陳小謙是服務生,他不陪酒……”
“我當然知道他不做,我是他姐,你把他叫出來,說李蘋找他。”
李蘋說得理直氣壯,讓那個男服務生不好再說什麼,請李蘋稍等,便跑去裏麵叫人。
沒有兩分鍾,那個男服務生進去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地跑了出來。
在見到李蘋後,速度明顯地慢了下去,在距離李蘋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去了。
流光的男服務生清一色穿著黑色緊身西服,帶藍色領帶,而陳小謙那個發育的有點營養不良的身體顯然不適合這身衣服,顯得有些鬆垮,在本人氣場過於拘緊後,這身衣服更顯出不倫不類來。
“過來啊,不認識了?”
李蘋被陳小謙這副近人情怯的樣子,氣得哭笑不得,聲音卻還是乏嚴厲的。
陳小謙的肩膀下意識地聳了一下後,垂著頭慢慢地走了過去,喃喃地叫了一聲,“蘋蘋!”
這個稱呼是李蘋允著陳小謙叫的,當初無外乎是想表現兩個人關係不一般,比常人親密。現在聽來,卻帶著幾分好笑,特別是在陳小謙一副憋屈的模樣下說出,更顯得滑稽。